可是祁家那些虎视眈眈的亲戚,祁叔喜怒无常的情绪,都要川哥哥一一去应付。
自从宋阮宁住进祁家,川哥哥还要每天应付她。
有多辛苦劳累她看得比谁都清楚。
“川哥哥,我,我只是替你不甘心。”
林恣哭着哽咽道,“明明你已经很努力了,公司的事情你每一件都处理的那么漂亮。”
“这几年如果不是你,公司不可能发展地这样迅猛。可只要宋阮宁一不对劲,祁叔祁姨他们的天平立即就朝宋阮宁那边倾斜了。祁姨也就算了,可是居然连祁叔。。。连祁叔也如此!”
林恣愤愤不甘道。
“明明你一直在拒绝宋阮宁,可是她总是能找到新的理由来靠近你、打扰你,我不知道她这次故意疏远你又是换了什么招数,总归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看到林恣哭得梨花带雨,祁川眼睫微翕。
男人缓缓伸出手,又顿了顿,最后还是伸出手掌一边拍着林恣肩膀一边安慰她:“好了,别哭了,还有你陪着我,我便不觉得辛苦。”
祁川这么一说林恣哭得更伤心了。
她突然发泄般一把扑进祁川怀抱,哭的放纵且大声。
在林恣扑进怀抱那一刻,祁川倏然僵住,本坚硬的胸膛愈发如石头般发硬。
拍打着林恣肩膀上的手掌条件反射形成一股外推的力道。
蓄势待发。
只要一发力,怀里的人便会被彻底推开。
林恣并未察觉,正沉浸在自己的情绪中哭得伤心欲绝。
祁川敛眸,像是在克制某股情绪。
两秒后,他将手掌的力道卸掉,没有推开林恣,任由少女靠在他肩膀哭泣。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望去校门口方向,古井无波。
那里早已没了宋阮宁的身影。
他眸光依旧那样深沉、坚定,好似在透过沉沉巍峨庄严的红色围墙捕捉什么。
宋阮宁到了教室半小时后,林恣才姗姗来迟。
林恣的眼睛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刚哭过。
她在学校人缘一贯很好,在她一踏进教室,瞬间吸引了同学们的关心。
“林恣,你眼睛怎么了?”
“听说你住院了,你身体好完全了吗?”
“对呀对呀,林恣,你眼睛是怎么回事?看着怪惨的!”
“你是不是哭了呀?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对呀,你别难过,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
同学们七嘴八舌的问候关心还回荡在耳畔,林恣此刻情绪不佳,并不想一一回答。
有那么一刹那,她甚至想学宋阮宁,对不喜欢的事和不喜欢的人随心所欲说不。
好在她很快清醒。
不然她在众人面前维持的乖乖女形象将要瞬间坍塌。
勉强应付完同学们的嘘寒问暖,林恣如释重负般在座位坐下。
严淮一踏进教室就看到林恣红肿的眼眶。
他几乎没有怀疑地,第一时间朝第四排的宋阮宁看去。
是认定罪魁祸首的目光。
坐在座位认真看书的宋阮宁感觉有人在瞪她。
一抬头,瞬间对上严淮那喷火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