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又回到了安静静谧的小镇,屋外大片的麦田迎风簌簌。
他在躺椅上昏昏欲睡,鼻尖还萦绕着松节油特有的味道。
触目所及,就是轻缓而坚定的落笔,将纯白的卡纸一点一点的沾染上绮丽色彩。
两人一个画一个看的过了许久,落地窗外夕阳橙红,跃然坠入河中。
霍时川开了画室的灯,骤然亮起的光线才将棠岁晚惊醒。
“先吃饭。”
棠岁晚被光线晃了眼,下意识微微眯了眸,带着一点茫然的看向霍时川的方向,像是懵懂的奶狐。
男人便软了声调,柔和的近乎诱哄,“吃完再画。”
今晚的饭菜是请的阿姨做的,只有两个人吃,分量做的并不多。
棠岁晚完全没有品尝的意思,吃得心不在焉,一粒一粒的数着米吃。
等到霍时川放下筷子,小姑娘立刻松了口气,跳下椅子留了句“我去画画了”
就溜了个没影。
被孤家寡人留在餐桌上的霍时川:……
早晚要堵着人问一句,是油画重要还是他重要。
霍时川“心平气和”
的打开了电脑,处理了堆积的文件,又将几个汇报事项的经理骂得生不如死。
特意去居翊那儿打听了今天霍总心情怎么样、得到了还不错回答、才相约汇报的经理们:?
眼看着时间还早,霍时川干脆进了健身房锻炼。只是等到他锻炼完出来,又洗了澡换上家居服,小姑娘还是一副埋头于画作无法自拔的模样。
他看了眼时间,直接大跨步走了进去。
指间的画笔被从身后抽走。
棠岁晚还有点儿懵,“霍时川……”
下一秒,她整个人骤然腾空而起,被霍时川打横抱着带出了画室。
棠岁晚吓了一跳,下意识勾住了霍时川的脖颈。
她的体温偏低,男人的手臂却坚实而灼热,隔着轻薄的衣衫都感触得分明,让棠岁晚莫名想到了一个词。
低温烫伤。
等被放在了主卧的柔软大床上,棠岁晚的脸颊已经粉了大半,眼眸也水润润的,试图挣扎着起身,“我、我房间不在这儿。”
霍时川此时的眼神太过于侵略性,让棠岁晚莫名的感觉到一点危险气息,小狐狸警惕地抱住了自已毛茸茸的大尾巴。
男人懒散挑眉,手掌张开,单手掐住了棠岁晚的手腕,轻松制住了小姑娘的挣扎动作。
“我是不是需要提醒你一下,”
霍时川凑近了,嗓音低沉喑哑,“该睡觉了,霍太太。”
最后三个字,霍时川说得极轻,更像是在用气音喃喃。
让棠岁晚立刻红了耳尖,身体不自觉微颤。
她能察觉到男人眸中流露出的深沉欲。色,视线垂落,最终的落点似乎是……
她的唇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