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等可有怀疑之人?”
梁宏屏息以待,谨慎开口,“臣惭愧,那人行事狡猾,臣尚无头绪。”
崇宁帝食指在案上敲了两下,御前公公成京立马躬身添茶。
吹开茶沫,崇宁帝浅啄一口,慢条斯理道:“此事既是工部发觉的,便交予工部吧。”
梁宏瞬间头皮发麻。
查案不去找大理寺,找他们工部做什么?
他们工部都是些只管修筑修缮的呆愣子,让他们查案,这不是去送死吗?
梁宏欲哭无泪。
这下,尚书大人非得骂他三天三夜不可。
他在这边提心吊胆,忽听崇宁帝又道:“陆埕,你可能胜任?”
陆埕安静两息,恭声道:“臣必不负陛下所托。”
梁宏七上八下的一颗心顿时落回原地。
对啊,有陆埕在,这事怎么也轮不到工部其他人。
这明显是陛下在给未来侄女婿造势呢。
崇宁帝随手在桌上放了枚金牌。
“此物可调任意一卫禁军,你拿去。”
成京捧着金牌,小步行至陆埕身前。
陆埕双手接过,恭敬道:“谢陛下隆恩。”
梁宏酸得不行,悄悄打量着陆埕,将羡慕的叹息咽了回去。
谁让人家长得好,入了郡主的眼呢?
此事了结后,想来陆埕也不在工部了吧。
……
梁宏家中有事,与陆埕打了招呼后匆忙出宫。
目送他离去,陆埕一步步迈下石阶。
“陆大人。”
温润清朗的嗓音将他唤住。
男子着汉白玉蜀绣长袍,金丝蟒纹栩栩如生,仿佛巨蟒冲天而上,徜徉云海,威严而令人生畏。
金冠嵌白玉,五官俊逸非凡,薄唇微扬,端的是矜贵无双。
陆埕俯身作揖,“臣见过太子殿下。”
萧长瑾大步来到他身旁,在他肩上拍了两下,笑道:“你我之间,何需如此客气。”
“礼不可废。”
陆埕答。
知他就是这性子,萧长瑾摇头,“此行可还顺利?”
见陆埕微顿,他便知出了意外,摆了摆手,“行了,不必多言。父皇若有意,孤早晚会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