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接一个的词汇灌入桑榆的耳腔,叫她不由涌起一种羞辱之感。
她欲为自己抗辩:“晁小芊用昔儿的命来威胁我跳舞。
我若不跳,昔儿就会被她掐死。
我逼不得已。
色诱你。。。。。。
也是为了昔儿的命,以此来求得你的一丝谅解。。。。。。”
尽管早已知道夜长流恨她入骨。
留在她军营也是为了折磨她。
可是既然夜长流也看到了她的舞,说明晁小芊刁难她的时候,他也在场。
可是她被逼入绝境的时候,夜长流未曾出面。
直到她挟持了晁小芊,夜长流怕晁小芊有损伤,才站了出来。
这个男人,明明亲眼看到了她所有的不得已,还是要以此来攻讦她。。。。。。
“怎么你对小芊不满?
你如今一个贱奴。
小芊逼你跳舞又如何?
你有什么资格反抗?”
夜长流的声音又寒了数分。
也叫桑榆的心绪,也冷下来几分。
同时而来的,还有几分酸涩。
晁小芊一直都喜欢夜长流。
此事她知道。
正是因为夜长流,她和晁小芊才埋下了仇恨之根。
只是从前,夜长流对晁小芊的示爱,是无情的冷漠和拒绝。
没想到三年过去,晁小芊和夜长流,已经亲近到了如此地步。
她对晁小芊的一句抗议,就能引来夜长流对她的责问和羞辱。
可,她本就没错,为何要一味地低头?
桑榆喑哑的声音中泛着几分冷漠和无力:“我如今一个贱奴,自是不敢违抗贵人。
可将军已经答应会饶了昔儿这个无辜的人。
又为何会任由昔儿的命被放肆戏弄呢?
听闻新朝的夜家军从不滥杀无辜——”
“你在指责本将军的不是?”
夜长流冷冷打断了桑榆。
言语间还有几分怒火:“你胆敢指责本将军?”
夜长流的威压很可怕,他的怒火侵袭而来的一瞬,桑榆的呼吸甚至都停止了。
但她没有退缩:“我在就事论事。”
晁小芊如今是新朝三公主,又有夜长流护着,权力不小。
至少在夜家军营中,她可以随意拿捏桑昔的生死。
而只要她和桑昔在夜家军营。
如今日这般的挟持桑昔,有一就会有二。
如今她自身难保,身为贱奴在营中被夜长流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