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行宴看着那行特殊符号,眉间渐渐皱紧。
【周日晚十点,岷山北疗养院】
他划开手机,试探着发了消息:【你是谁?】
对面立刻回复:【来了就知道】
这句话没有用密码,解昀霄也看见了。
陆行宴与他对视,两人都在对方眼中看见了复杂。
渴,好渴。
喉咙像是火烧一般。
眼皮好沉,挣不开,眼前只有黑暗。
唇边被一个东西抵住,什么东西顺着唇缝进入口腔。
冰冷的,湿润的,甘冽的,水!
一只手捏住我的下巴,嘴唇张开。
还来不及反应,突如其来的水就直直灌入我鼻腔。
“啊——咳咳咳……”
溺水般的窒息感让我蹙紧了眉头,强烈的求生欲望下,我缓缓睁开了眼。
“醒了?”
面前的黄毛声音眼神狠毒,见我醒了,又是一巴掌。
火辣辣的痛感落在脸颊,腥甜的味道弥漫口腔。
理智顿时回神。
这是我成为人口贩卖组织一员的第五天。
他们叫我月姐。
两天前,我在晟业的包间中,用只有我和大师兄知道的密码,留下了信息。
大师兄顺利逮捕刀疤,而我却在刀疤被捕后被黄毛羁押。
黄毛不是鲁莽之辈,他心思细腻,立刻猜测到他们之间出了叛徒。
我自然成为他的头号怀疑人选。
“……不是我。”
我扯开唇角,忍着身上的剧痛,说。
黄毛闻言更怒:“不是你?你还敢说不是你!”
“刀疤那场转移,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不是你还会是谁?”
他一手钳住我的下巴,声音阴骘如箭:“月姐,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条子的卧底……”
黄毛举起拳,正要落下时,一声电话响打断了他的动作。
他拿起手机看了看,面色凝重一瞬,又恢复吊儿郎当的模样,转身出了门接电话。
门虚掩着,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含糊传来:
“……条子怎么会知道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