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亦熙跟上说着,挠挠头道:“我娘的毒,多亏了小殿下。”
“怎么,你想替她讨赏啊?”
楚言攸问。
“真可以的话,也不是不行。”
瞧她傻乎乎的样,楼都督忍无可忍,“傻呆瓜,别说了。”
楼亦熙捂着头,悄悄和她娘低语,“娘你别担心,我和陛下熟着呢,开玩笑的话,陛下不会怪我的。”
和她很熟的陛下此刻到了肉饼摊前,要了个热乎的热饼捧手里,天寒地冻的,难得遇上个开张的小摊。
咬上一口,还滋滋往外冒油,是最为纯正的漠州口味,味冲肉味浓。
不消半时辰,几人便走到都督府。
跟来的秦家军安置在了军营中,无需担心,花潇跟着楚言攸一同进了都督府,这些天便暂住在此处。
都督府比起别处,更是清冷,府中一大一小两个主人,平日里多待在军营中,不过是楼都督养伤,回府的时辰这才长了些。
府中管家将上等炭火采买来了,在大堂的火盆里燃着,时不时发出噼噼的响声。
楚言攸坐于上首喝着热茶,端的是副不急不躁的模样。
她不急,但花潇替她急,朝着楼亦熙挤眉弄眼起来。
楼亦熙与这位花将军并不相熟,见她这样子,担忧关切地问道:“可是漠州天寒,花将军双眼不适?”
“不是,我并非此意。”
花潇脸上臊红,连喝口茶压压惊。
“没事就好。”
楼亦熙松了口气。
“敢问君后在何处?”
花潇憋不住,还是问出了口。
谁想这一问,让楼家母女沉默不语。
楚言攸也察觉几丝端倪,淡淡问道:“他又跑什么地方去了?”
“是偷偷跑的,我和娘都不曾知晓。”
楼亦熙小声回道。
“这样。”
楚言攸敛眸,指尖来回转着茶杯,“你们不知道,谁知道?“
两人还未回话,她便接着说了,“阿妍知道,她又躲哪里去了,不出来见朕?”
果真料事如神了,楼亦熙瞪大双眼,“小殿下不知陛下要来,她这些天躲在屋里,是外头太冷了,陛下你别怪她。”
楚言攸默默放下茶杯,暗想,有长进,但性子还是这么莽。
她起身朝外走去,抬手指了守在门外的管家,“带路,朕去见见她。”
天寒则意懒。
这事有理有据,是楚卿妍从书上看到的,她大为赞同。
楼都督的毒解完后,她便更无所事事了,平日里窝在床上,罩着好几床被褥,缩在角落里看最新的话本子。
…且看许姑娘将俊俏小郎挠得面红耳赤,他一声惊呼,惹得两人倒在了床榻之上,天热,他身上堪堪由块纱布围着,许姑娘瞧见…
“谁说没欢喜冤家喜结良缘的,话本子里多得是。”
苏璟不在,楚卿妍自言自语着,皆是在反驳他那日说的话。
她将脑袋缩回被窝里,拍了下通红的脸,“不过慕晏不行,得换一个了,到哪去找个欢喜冤家呢?”
扣扣扣——
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楚卿妍直起身,靠在了腰间的软垫上,“什么事啊?”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