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一直都有将重要的日子在日历上圈起来的习惯。
闻言,顾忱岸松了口气:“原来是这样,我先走了。”
叶南枝淡淡应了一声。
这些天,顾忱岸也察觉到叶南枝的冷淡,他想了想,觉得最近自己陪她的时间确实太少了。
沉声道:“等栗雯雯伤好了,我一定陪你去拍照,我们以后的时间还很多。”
叶南枝抬眸看他许久,才笑着应声:“好。”
只可惜,永远不会有以后了。
那场电影,就是她给顾忱岸最后一次告别的机会。
9月5日,领导办公室。
“你的离婚申请和调职申请都批下来了,这是明天的火车票,到时候会有人接你。”
叶南枝从领导手中接过:“谢谢。”
“那里很苦。”
“我知道。”
叶南枝笑了笑,下半辈子或许就与戈壁为伴。
领导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跟忱岸……”
叶南枝声音沙哑未褪,神情却坚定无比:“领导,您不用再劝我了,神州陆沉历历在目,愿为国铸剑,不负这一身所学。”
话已至此,领导眼也红了:“南枝,巾帼不让须眉,我祝你们早日成功。”
“定,不辱使命!”
叶南枝挺直敬礼。
回家之后,叶南枝就将所有放在外面的日用品也收进了包裹。
顾忱岸最近又要照顾栗雯雯,又要忙团里的事,回来后直接倒头就睡。
并没有发现家里早已少了女主人的痕迹。
第二天顾忱岸刚走没多久,外面有人敲响了门。
“叶工,车在楼下,我们该走了。”
叶南枝没有半分留恋地,带着自己的行李起身。
余生许国,不知归期,也不必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