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之相看两厌,分道扬镳。 多年之后,它们各自长大,小狗的人生依然是旷野,而死对头的关系忽然变质。
它起了心思,想方设法把这只猫吃干抹净,也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做得很好,直到现这只安静又温顺的猫,其实忍受了很多很多它不知道的委屈。
小狗难过而愤怒,但对方柔软地窝在它的肚皮上告诉它,没有关系,因为它爱它爱了很多年。
这份爱意支撑着它们再次相见。
在它全然不知的时候,在它挑衅斗气的时候,在它一度忘记这只猫的时候。
商泊云的情绪来势汹汹。
钝痛感,怒火,不忿,无措,还有无法忽视的难过。
商泊云抱着江麓,手又开始抖,眼眶肿胀而酸涩,眼窝里噙着的泪水不甘不愿落下。
太丢脸了。被现在江麓面前哭的话。
其实两个人相处的时候,商泊云总是会有目的的示弱。
譬如是想要江麓答应他什么,又或者有别的要求。
而当下,他应该强硬、应该坚决。
道理商泊云很清楚,可一想到江麓受到的那些治疗,情绪就脆弱得令他陌生。
他胡乱甩了下脑袋,让眼泪飞到空气里。
“你明明不信神。”
商泊云梗着声音,试图让自己语气自然。
“但因为这个人是你啊。”
坏了。商泊云心想,江麓在说情话上很有天分,他的眼眶更胀了。
他继续忍着,试图不让声音变调。
“而且,亚当抽出的肋骨变成了他的妻子。”
“那按照这个,其实你要叫我老公?”
江麓早就收拾好情绪了,这会儿声音含笑,语气居然有点期待。
“休想!”
商泊云贴着他的脖子,声音闷闷的。
“你是我老婆!”
“咳——嗯嗯,对。”
“老婆老婆。”
江麓的余光看向窗外明亮的冬日,涣散的眼神也缓缓地明亮起来。
他安静地听着。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
巨型犬音调很轻,像撒娇。
“应该是我安慰你才对。”
“我一直以为我可以做到,一切都会很顺利。”
又委屈了。江麓试着抬手,打算揉揉商泊云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