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呼吸一滞。
“靠!你们他吗的找死是不是?”
孟松的狐朋狗友拿捏语气,声音落在孟松耳朵里,又是一刺。
他喘出口粗气,酒液冰凉的漉过,眼睛烧得热。
孟松猛地打落剩下的酒杯。
“孟公子!松哥!”
餐吧的领班冲了过来,被玻璃碎掉的声音一惊。
延乐路谁不知道孟松是个混球。
家底厚,为所欲为,打架渣人通通拿钱摆平。
“有话好好说!咱们餐吧可不兴这事儿。”
“是哥哥我闹事吗?”
孟松面色阴沉,直接甩开了领班的手,“是我他吗的在闹事吗?”
“是咱们孟公子给他们脸了。”
卡座里,原本还热络和周铭他们聊天的青年甩开纸牌。
“敬酒不吃吃罚酒。”
“别想走了,这不他吗得给个说法?屁都不是的高中生,搁这儿装什么装。”
但孟松没说话,他们谁都没真往前。
“孟公子?”
江麓重复了这三个字。
他看得出这群人都以孟松为,江麓神情不变:“我知道孟家。孟楠,上次独奏会,你父母已经向我介绍过了。”
整个家族合伙经营一家公司,短短的见面,先把人情世故说了个遍,然后想将孟家的工程咨询业务伸到明盛去。
“今天的事我很遗憾。”
沉静冷淡的声音落到了孟家兄弟的耳朵里,“烦请回去转告家中长辈,张淮会给出你们要的说法的。”
要怎么给说法。明显是他和孟松理亏。孟楠压下情绪,手有点抖。
江家,明盛的江家,温和可亲的学长出身于父母口中那个显赫至极的家庭。
他会不会已经摊上事了……但今天挑起事端的是孟松,药没喝,何况药是孟松给自己的,所有人都看到是孟松在咄咄逼人,而自己一直在缓和气氛……孟楠心跳越来越急,看向江麓的眼睛越灼热。
他忍不住往前走一步。
“不用吧,其实我们家里……”
“先失陪了。”
江麓不再看他。
关莘周铭等人都不知所措,楞楞地望着有些陌生的学长。
“你们也早点回家吧。走的时候给我消息。”
江麓的神情柔和下来,“江家的司机会送你们的。”
“我……我现在就想回去了。”
关莘蔫蔫地站起来,推开了扣着她的吴然,“我和学长一起出去,我在外头等我家里就行了。”
周铭看了看孟楠,看了看狼狈的孟松,终于回过了神。
“我也回去——呱,我想起来作业要写不完了。”
音乐社的人陆陆续续站起来,意识到原来来者不善,想拉开距离。 “不是吧,松哥,就这么算了?”
“张淮是谁?没听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