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被控告流氓罪。”
你还抓住了我的头。
“我现在突然好难过。”
大橘子仰倒在绿绒绒的被子上,摊成一个不甚讲究的“大”
字。
江麓太阳穴跳了跳,目光一扫,从桌角抄起一个吹风机。
“把头先吹了。”
他说,“别真的感冒了。”
商泊云“哦”
了一声,眸光微闪。
他抬手,灰蓝色的袖口向下滑去。
“你帮我吹。”
“刚刚磕的。”
商泊云说,“有点疼。”
手肘上有大片的淤青,这会儿终于缓过劲来。
说着只是“有点”
,但那团颜色怎么看怎么让人不放心。
于是商泊云如愿看到江麓焦急地凑了过来。
“……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他拧眉,“要不等会儿和商阿姨说一下,去医院吧?”
听这话,大有想给他拍套ct的架势。
商泊云翘起了尾巴,语气轻快:“你先帮我吹头。我拿药油揉揉就行了。”
他坐起来,拍了拍身侧的空位。
“上来吧。”
江麓:“你坐边上些,我站着给你吹也可以。”
“插座在里面。”
商泊云义正辞严。
江麓只好褪掉拖鞋,爬了上来。
吹风机的声音很快响起,江麓试了下温度,问道:“烫不烫?”
商泊云摇头,他盘腿坐着,双手垂搭在脚踝上,肩膀也乖顺地向下,好让江麓的手不用抬太高。
暖风烘过掌心,吹向商泊云潮湿的头。
浮动的热风里,橘子味更加明显了,甜滋滋的在空气里浮动。
江麓第一次给人吹头,那双弹琴时有力到能惊起秋雨的手格外小心。
商泊云的头不长,质稍稍粗粝,算不上刺手,江麓没忍住多揉了下,忽然福至心灵。
摸商熊猫的时候,也是这个感觉。
好久没有撸到商熊猫了。如果戴口罩再提前吃氯雷他定的话,应该不会有事情吧?
他的指尖屈合,掌心上下,力道终于重了几分。
商泊云瞬间警觉:“小江老师,你逗狗呢?”
“哪有这么说自己的。”
江麓面不改色。
商泊云轻哼了声,没说的是其实江麓的手摸得挺舒服的。
“这张照片上,是你和陈彻吗?”
靠着床的白墙上贴着几张海报,江麓不太能辨认得出那些动漫人物。大头针订着许多照片,有的已经泛黄了,最新的一张还是奶狗赏味期的商熊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