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顺便给陈彻拨了视频,显示对方未接听。
商泊云没再管,摊开了笔记本。
“已知:商泊云两度回到过去,两度回来,都具备一定的随机性。”
他下意识地在“随机性”
上画了个圈,事物存在普遍的联系,随机也并不是纯粹的随机。
两次都是和二十六岁的江麓在一起,然后一觉醒来,再次睁眼,见到的就是十七岁的江麓。
“江麓”
也许就是“随机性”
里的“普遍联系”
。
商熊猫有些无聊,扒拉了下商泊云的膝盖,商泊云看一眼它,心想,可以求证一下。
明天江麓要去长洲大学上课。
而他有商熊猫。
商泊云挑挑眉,心情很好地继续分析。
“江麓是唯一一个会受到‘梦境’影响的人。”
这是他今天陡然的猜想。
从那杯莫名其妙要加珍珠的奶茶开始,再到车上江麓的犹豫——
好像有一个朦朦胧胧的轮廓影响着他。
如果两个时空全然没有关联,江麓绝不可能知道他的这个喜好。
陈彻的视频通话在这时候终于拨了过来。
“商老板,有——什、什么事吗?”
传过来的声音断断续续,手机里,顶着寸头的陈彻蹲在沙丘上,背后是高天白日和胡杨。
“我这会儿在外面,信号不太好。”
去年求婚失败后,陈彻就去南疆支医去了,美其名曰“寻找人生真谛”
。
“你还记得江麓吗?”
商泊云单刀直入。
“记得啊,钢琴家。”
“我几个月前在酒吧碰到他了。”
“嚯,可怜的钢琴家。”
陈彻蹲在地上戳沙子,“你俩没打起来吧?就你那个记仇的狗脾气。”
“没有。”
商泊云得到了答案,迅结束聊天,“陈医生,好好为人民服务,争取让许秘书刮目相看。”
“嘿!你打电话过来就是为了嘲笑——”
陈彻看一眼手机上的光秃秃的信号,视频自己先掉线了。
“商狗!”
小寸头狠狠把树枝戳进了沙子里,决定等回了有i-fi的地方再骂回去。
书桌前,商熊猫有些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尾巴。 *
现在基本可以确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