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到江老师有约了吗?”
他径自抽出几支艾莎玫瑰,放在了谭映雨手中,“相亲还是约会?但江老师没什么经验,想必什么都没准备。”
谭映雨皱眉,这人方才看着斯文得体,这会儿说话却夹枪带棒的。
她有些犹疑地接过花,从荒谬的气氛中读出了点不寻常的意味。
乔叙觉得商泊云是真的狗。
花是他买的吗就把爪子伸了过来?
“这两位是我的朋友。”
江麓神情不变,回身向谭映雨介绍,“商泊云,乔叙。”
“这位是谭映雨。我老师的女儿。”
商泊云冷哼了声,果然。
简单的几句“你好”
,就算认识了。
“今天时间太仓促了,明天下午你有空吗?”
江麓看着谭映雨,面露歉色,“特地从京市过来,总不能只喝一杯酒。”
喝酒可以闲聊,可以吐露更亲近的话,餐桌上要说的事情就会郑重许多。
谭映雨知道,这是婉拒的意思。
还是那个温和疏离又挑不出错的性子,谭映雨不免有些失落。
一直盯着江麓的商泊云忽而勾唇笑了,冷冷的。
“去喝酒?”
乔叙脊背一寒,在这一刻福至心灵,“延乐路?”
谭映雨有些意外地看向小粉人。
乔叙笑嘻嘻道:“一起?那儿我熟。替江老师尽尽地主之谊。”
——这都是商泊云欠他的。
谭映雨耸耸肩,小粉人看着还挺逗,有个酒搭子也不错。
“介意我再叫个朋友吗?”
她想了想,又道。
乔叙只要不应酬,就是社交恐怖分子,自然无可无不可。
两个人一拍即合,乔叙感到背后的凉意一松。 “我和江老师就不去了。”
商泊云垂着眼,“关于刚刚的演奏,有些地方想问江老师。”
乔叙真的很想拆穿商泊云现在这副彬彬有礼的嘴脸。
谭映雨对于钢琴的兴趣本就不大,闻言点点头:“那明天再见,江麓。”
“明天见。”
江麓没看商泊云。
花也送不出去,乔公子倒不觉得可惜,扛着那束艾莎玫瑰和谭映雨一块走了。
“你朋友也是京市人吗?”
乔叙听出了她那口京片子。
“长洲本地人,是我大学时的同学。他也挺爱喝酒,延乐路就是他推荐我去的。”
“没准我认识。”
乔叙来了精神,延乐路酒吧一条街,乔公子的名声委实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