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您真的会法术吗?”
少女从枯燥的政法导论里抬起头,“能不能给我施加一个让知识直接进我脑子的法术?”
身形颀长的青年男子端坐在软背椅上,阳光打在他浅金色长,散着令人眩晕的光芒。他一袭纯白长纱袍,闻言抬起眼睛,声音带着无奈:“海莉西,我不会法术。”
“怎么会呢,老师您可是大主教呀。”
她笑嘻嘻凑过去,大逆不道地直接坐到老师的膝上,“不要那么小气,教我几句怎么样?”
“太放肆了,公主殿下。”
他用颜色极淡的蓝色眼眸看着她,像在看一个淘气的孩子。
他真是美丽极了,如若世上真有神的存在,理应同他一样吧。海莉西瞧着他紧抿的红唇,生出了亵渎神灵的念头。
她准备亲上去的前一秒,一串古怪又低沉的语句从红唇里溢出,海莉西抬起头,他在她的额头印下一吻。
“老师刚才在说什么?”
“一个法术。”
青年把她放回地上,俯身理了理海莉西被弄皱的裙摆,“保佑你一生平安幸福的咒语。”
老师,您一定在骗我。不然为何如今我失去一切,这般颠沛流离?
泪水从少女紧闭的眼角流出,她蹙着眉,似乎正沉浸在痛苦中。
“您醒了。”
海莉西被这声音拽出梦境,回忆中那暖洋洋的光芒仿佛仍包裹在全身,她睁开眼,浑身的痛楚让她动弹不得。
房间里只燃着一盏火烛,将一旁的人身影拉长映在墙壁上,阿尔缇诺已经脱下帽子,露出利落的灰和一身监察骑士制服。
“或许您更习惯被称呼为——海莉西皇女。”
她抬手哆嗦着摸上胸前,果然,原本的衣物已经被脱掉,伤口上了草药,只用棉布盖着。
海莉西闭上眼,屋里冷得像冰窖,她的后背却被汗水浸透了。
她不是没设想过被拆穿的对策,但偏偏是在希律的鹰犬面前,他在这里拥有绝对的行刑权,直接砍下她的脑袋带去皇宫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监察长阁下,如你所见,我正是三皇女。”
阿尔缇诺仍保持着双腿交迭的姿态,闻言眉毛都不抬一下。
“但我想,你现后独自等着我醒过来……你有话想要问我,没错吧?”
海莉西声音虚,眼睛却紧盯着他的表情,“我还不知道希律派你来北境的任务是什么,不妨让我猜测一下。”
她顿了顿:“是与龙之心有关吧。”
屋里的空气几乎凝滞,烛火静止般竖直不动了。良久,阿尔缇诺轻轻点头,算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