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义防卫营的军士,多为河洛人,算是王彦升带出来的子弟兵,这些人怨气一直很大,原因在于,虽然承担着京城护卫的责任,却不能像后周禁军一样享受优待,大冬天的连像样的御寒衣物都没有。
赵匡义来到营房前,隔着拒马问道:“军哥儿,你们王指挥可在营中?”
守门的一脸慵懒,没有作答,用手指了指后面。
赵匡义也不恼,反而从怀中掏出一把铜钱,塞给那人。
士兵见钱眼开,一边接一边应声道:“在马厩,不过,大人此时最好别去。”
“为何?”
“唉,我们头儿正闹脾气,已经打了好几个兄弟了。”
赵匡义微微一笑,说道:“无妨,劳烦带个路。”
“这个……大人自己去吧,进去直走,最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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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多谢!”
赵匡义一拱手,信步走进大营,一路上看去,果然是破落的很,这州桥所在地,原本就是废弃的码头,烂泥遍地、又湿又潮,加上冬日风雪,更是阴冷无比。所谓营房,除了几间是砖瓦的建筑,其余都是木头、帐篷搭建起来的,沿着汴河一路延伸。
忠义军的责任,说是戍守京城,更像是在京城被攻击的时候,拿出去当炮灰的。
因为一旦战事起来,外城、内城之间就会戒严,外城军队可以借助机动性,在十二门之间来回调防,加上三座大粮库就在外城,可以保障军需。
而忠义军防守的地点是内城河道,预防敌方从汴河入侵,一旦与对方交手,皇城、外城都不会策应,全靠他们沿着汴河硬挺。挺不过去,就会变成“诱敌深入”
的诱饵。
走了不多时,远远的,就听到王彦升的叫骂声:“它娘的,让你们养马,不是让你们养狗!”
“大人饶命,咱营中草料不多,又都是粗料,马不长膘,实在不能怨小的们。”
“还敢顶嘴!”
王彦升手中挥舞着马鞭,对着跪在地上的两个养马官就是一顿抽,猛然间,他的手感到一紧,定睛一看,手腕已经被人牢牢攥着,动弹不得。
“它娘的……哦,匡义,怎么是你?!”
王彦升比赵匡义年纪大,私下里以“义弟”
相称,平日二人见面,都是找个酒肆或勾栏,军营见面,还是第一次。
“我若不来,你岂不是要了这两个兄弟的命?”
“这俩混账东西,死不足惜!”
“光烈兄,上面不公,何必把气撒到下面。”
赵匡义说着,又从怀中拿出点钱,送给两个养马倌,说道:“去吧,吃点酒,暖暖身子。”
赵匡义的这一举动,让王彦升很不满,一是他还没打够,二是拿钱给自己的士兵,这不是邀买人心吗?
察觉出王彦升的情绪不对,赵匡义立即近前,悄声说道:“光烈兄,不要因为些许小事坏了兴致,弟今日特来与你商议一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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