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明白了,对,是欧阳大爷家,因为欧阳大爷家有一个瘫痪在床的欧阳大娘!
“胖子,咋办?”
“要不然……”
“我去吧!”
我突然就明白了胖子的意思,“无人机我玩不了,只要你看我把人背出来,你就立马放窜天猴,让王监理动手!”
“明白!”
幸亏之前对魏村踩过点儿,道路虽不熟悉但也不至于迷路,我从大坝跑下去,穿越树丛,直插魏村。
途中遭遇一个未曾谋面的大叔,他看着我,都替我着急,嗷嗷叫道,还不去抢东西,你这娃娃想甚咧?
嗯?
这大叔祖籍陕西吧?
我差点儿就没把持住自己,问一句,大叔,你认识我吗?咱们村还有我这么年轻的吗?
当然,大叔懒得理我,他手里端着一个洗脸盆,盆里是十斤大米。
欧阳大爷家的门四敞大开,门口还有两个东倒西歪的小板凳,可见欧阳大爷走的有多匆忙。
哎,我潮!我一个飞驴在天,一跳八丈远!
差点儿躲闪不及,在大门口一侧的小屋里跑出来一只花白大狗,其貌不扬,但两眼炯炯有神,龇牙咧嘴,欲对我除之而后快!
我与它四目相对,吹胡子瞪眼,因为《走近科学》曾普及过一个常识:遇到凶猛动物不要逃,最佳手段就是用眼睛直视它!
具体的科学道理我忘了,当时我还怀疑,难道动物也会玩“干瞪眼”
这个游戏?
突然想起我七岁时写的那首关于狗的诗:狗虽咬之,却也听之,生则咬之,熟则听之。
怎么样,骆宾王七岁咏鹅,我凌凌发七岁赞狗,宾王讲究的是栩栩如生,诗中见画,我突出的是一个道理:狗不要熟人!
就在此时,潜意识突然提醒我:大哥哥,你这一趟是来降伏这只狗的吗?
我赶紧撒腿往屋里跑,那只狗紧随其后,我摔门而入,跑到炕头上……啊,不是,是跑到炕头边,一把抱起欧阳大娘……
然后又把大娘给放下了。
哎哟,我潮!大娘瘫痪多年,一身的膘啊!抱不动啊!
“大娘,来,上背上来!我背你!”
欧阳大娘一脸错愕,一口的东北话:“你是谁啊?哪旮瘩来的兔崽子?”
我张口就来:“欧阳大爷让我来背你,他捡的东西太多,忙不过来了,让我背你过去看着点东西!”
大娘眼珠骨碌一转,笑道:“小伙子,我刚才说你是兔崽子没别的意思,就是说你跑得快,和兔子一样,你可别多想啊!”
“好嘞,大娘,赶紧的吧!”
我从屋里一跃而出,不等花白大狗旺旺,大娘嗷就是一嗓子:“滚犊子,你瞅啥?你长得五脊六兽埋了咕汰,在那一站吊儿郎当,嘚嘚瑟瑟呜呜渣渣一张嘴,做事毛楞三光稀了马哈的!快闭嘴吧!”
闻言,大狗顿失滔滔,慌不择路,低眉顺眼趴在了地上,委屈的嗷嗷直叫。
我也是后脊背一阵发麻,虽然没听出大娘骂的啥,但不明觉厉,这得亏大娘不能动弹啊,要不然知道我骗了她,就她这暴脾气,就我这损色儿,不得削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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