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眼下,我脚上就像粘了万能胶,竟挪不动一步,我妈从小让我吃大骨头,她吃骨头上的肉,说骨头补钙,没想到我在这个时候得了软骨病。
天突然就黑了,乌云密布,街上传来阿杜声嘶力竭的声音:我应该在车底不应该在车里,看到你们有多甜蜜……
彻底的失望倒也敲醒了我:离开艳艳,给彼此自由!
“放我一个人生活,请你双手不要再紧握,一个人我至少干净利落,沦落就沦落,爱闯祸就闯祸……”
妈的,这是谁在放音乐配合我?
过了半个多小时,我才勉强站起来,我来到楼下,悄无声息爬到三楼,我龇牙咧嘴、凶神恶煞、五官狰狞,但试了好几次,都没敢敲响那扇门。
“发哥,你在这干吗?怎么不进去?”
对门刚搬来的小姑娘将一袋垃圾放在门口。
“噢,女朋友正在家偷情呢,我这不在这里站岗放哨嘛!”
“哈哈,发哥,你可真幽默,拜拜!”
小姑娘关上了门,除了我,有谁会相信刚才的话是真的!
我一瘸一拐下了楼,灰头土脸从小区西门溜到大排档,我越是不去想,一幅幅画面越是出现在脑海之中。
从客厅到卧室,从沙发到床上,挥之不去,他们调情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甚至荡漾的笑声,让我上气不接下气。
床头上摆着我和艳艳的照片,我想那个秃头男肯定会一边抚摸着艳艳,一边还要看着我的照片,然后冷笑一声,胖子说得对,一切都是为了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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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喝了这碗药汤吧!”
我猛抬头,王二的媳妇把羊汤端了上来。
“大发,喝了这碗羊汤吧,想啥呢,神经兮兮的,等王二忙完了,让他陪你喝两杯!”
是我听错了,果然境由心生!
我要了几十串腰子,拿了一瓶二锅头,不知道是心情不好容易醉还是自己想醉,不知不觉华灯初上,绚丽多彩的霓虹灯闪烁不停,我清醒的时候从来没见过那么多霓虹灯。
一个穿着暴露的大姐出现在我前面五十多米的地方,我看了看我的钱包,算了王二的账,还有不到二百块钱。
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我要报复艳艳,我要违法的报复艳艳!
我左摇右晃向前走去。
“多少钱?”
“二百!”
“便宜点行吗?”
“少一分就算强。。。。。。违法!”
“连……连你也欺负我!”
我实在不能忍了,蹲在地上哇哇大哭起来。
这一哭,整个巷子里就更热闹了,女人更是无所适从:“哎,你这个人,大家伙可都看着呢,我可没把你咋样!行了,行了,别哭了,瞧你这点出息,一百五,跟我进屋吧!”
……
行尸走肉,我拿着还剩瓶底的二锅头,突然想起这两天说我有一卦的算命大爷,我围着小区绕了大半圈,回到南门。
“喝酒了?”
大爷头也没抬。
“你不说我这两天有一卦吗?”
我醉醺醺问他。
“酒壮怂人胆,我担心我说了你挺不住!”
“说吧,我年纪轻轻的,有什么是我挺不住的!”
大爷放下手里的《金瓶梅》插图版,慢慢抬起头。
“你女朋友最近可不老实。”
我心里一揪,妈的,果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怎么说?”
“她总是坐着一辆豪车,进进出出,有一段时间了,开车的那男的典型的暴发户!”
“暴发户?你怎么知道是暴发户?”
“你看你,像咱这样一穷二白的男人,看哪个有钱的男人不是暴发户,看哪个有钱的男人顺眼过?”
我咂摸咂摸嘴:“有道理!大爷,这事怎么不早说?”
“这事儿我确实闷在心里很久了,但一直没法证实,你知道我们算命的,从不瞎说,直到前几天,他们一块去了那里。”
无人售货店透出粉红色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