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要乖,要听话,为了你们,妈妈不会再生气了。”
“呐!只要你们不再让妈妈痛,妈妈就给你们唱歌好不好?宝宝最乖了,是不是?嗯?”
“一只哈巴狗,坐在大门口,眼睛黑黝黝,要吃肉骨头”
她安静地唱着歌,眼瞳里,有母性的光芒在恬静地绽放。重压之下,她又一次伤了自己的孩子,她是个不合格的母亲,想到这里,她只想落泪,可是这一次,她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为了孩子,她一定要努力,为了孩子,她也一定要坚持,她可以的,可以的
辗转了打听了好几次,贺子勋终于要到了佟佳人湖景房的地址,在那边整整守了两天,他终于将萧尹航堵在了大门口。
半倚在自己的黑色宝马上,贺子勋叼着一只根,慢条斯理地问:“有空聊一下吗?”
“没空。”
两个字,干脆利落,一点都不给对方面子。
礼貌待人!最起码的,对方得是个人才需要对他礼貌,至于这种禽兽,他真的没功夫对他礼貌。
瞅了瞅他手里牵着的孩子,贺子勋不怀好意道:“萧尹航,你别这么嚣张,你敢动我,我也敢动你的家人。”
“bob,跟王爷上楼,爸爸有点事,一会再上来。”
“好!”
小家伙似乎很会看人脸色,虽然不明白这个叔叔为什么一脸杀气,但,直觉就想逃。所以,很是自觉地爬进了王妈的怀里,还不停地催着她离开。
对王妈使了个眼色,王妈便抱着孩子快步离开,一边走,一边还不时地回头,看看萧尹航这边的情况。
直到清清楚楚地看到孩子和王妈的身影消失在防盗门内,萧尹航才淡然回首,泰然自若道:“动我的家人吗?如果你不怕安琪从英国杀回来剥了你的皮的话,尽管试试吧。”
虽然本意是用这个孩子来威胁一下萧尹航,让他收敛点,可才一个回合,他就吃了憋。想了想,他也不着急,只又笑道:“那你觉得,盛安琪会不会为了佟佳人而剥了我的皮?”
“如果你敢碰她,剥你皮的人也就不会是安琪了,而是,我。”
最后的一个我字,咬字极重,萧尹航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只是,淡淡笑意,从未达眼底。
“除了用这么下三滥的手段破坏我和我太太的感情以外,我还真想不出你能怎么剥我的皮。”
扔下手里的半只烟,他粗鲁地出脚,狠狠将它踩在脚底转了好几个圈,那动作,那表情,就仿佛萧尹航就是他踩在脚下的那支烟一般猥琐。
仍是那般如沐春风的笑意,淡淡在挂在唇角,那感觉,就仿佛在他眼前的贺子勋,只是那打把戏的跳梁小丑,他满身的不屑,从脸上甚至已弥漫至了头发丝:“那就试试看好了。”
“萧尹航,当年我能从你手里抢走佟佳人,现在也不一定会输给你。”
当年,他还敢提当年。
萧尹航笑着,笑着,眸间,寒意点点:“我很期待和你交手,不过,你在分心对付我的同时,麻烦你先照顾好自己的公司,要不然,你没有资本和我斗。”
“不劳你费心,我们的杂志卖得好得很,本周刚上的头条,立刻就卖了个脱销,甚至,还超过了影色和lovegirl。”
他很得意地耸着眉,在提到影色和lovegirl的时候,甚至有意地提高了音量,这三年来,他们的杂志在这两家的打压之下,一直都销售平平,超到最近,突然有了起色。
在他看来,这一切的一切都在暗示着他,就连老天都站在他的这一边,在帮着他用最猛的火力,攻击对手。
“看来,你很得意嘛!”
“我有得意的资本,可惜,你没有。听,你老婆把你甩了后,让你净身出户啊!要不是你身边还有个儿子,她怕是一个子儿也不会留给你的吧?喔!不对,应该是现在就一个子儿都没给你,给你儿子的那一份,想当然尔也是等他长大了直接给他,不会便宜你。”
他幸灾乐祸地着这些话,很期待能从萧尹航的脸上看到点什么,只可惜,他所期待的画面并没出现,而萧尹航也依然是那般温文尔雅的笑着。
“那又怎样?”
那又怎样?就算他现在一毛钱也不剩,就算他现在真的一无所有,至少他还有佟佳人。只凭这一点,他已完胜贺子勋,因为,他就算拥有了的一切,也注定不可能再拥有一份完美的亲情。
“我警告你,不要再惹我,要是真的伤到了我的老婆孩子,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来去,就是为了这一句话,可他偏偏东扯西拉,到最后才出重点,萧尹航踢了一下脚边的石头,漫不经心地问:“完了?”
双手环胸,他挺直了腰杆,昂首得意:“完了。”
“那就轮到我了。”
抬眸,深邃的眸底,有看不见的暗流在激涌:“没错,我没钱,没地位,没有身份,除了儿子和佳人,什么也没有。不过,至少我还有良心,我睡觉的时候,不会被恶梦吓醒,也不用整天担心自己的秘密被人发现,然后,被送进那只有坏人才应该呆的地方。”
出乎意料的一番话,让贺子勋没来由地心惊,忍不住喝道:“你在胡些什么?”
“有没有胡,你很清楚,不要以为别人发现不了的,我也发现不了。纸是包不住火的,总有一天,恶人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他笑,故意夸张而大声:“吓唬我啊?”
“贺子勋,每一年的那一天,你一个人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会不会想到你的大舅子?他死得真的好惨,看报道,内脏都震碎了,七窍流血。”
最后的四个字,他一字一顿,每一下,都小心地观察着贺子勋的神色。
贺子勋面色如常,表现相当平静,可正因为这种平静,却反而出卖了他的内心。他无波的眸底,有淡淡的惊恐一闪而逝,为了刻意强调这种不正常平静,他甚至不屑道:“为什么要想到他?不过是个没感情的大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