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宝锦好像有点困了,翻了个?身又蜷进明宝盈怀里了。
“是也不是,他那个?笼头只适合御马,但牲口耕地拉货是肩用力更多?,皮套是套车的板子里边的,好让牲口肩头受向后的拉力时别勒得太痛,更避免受伤。”
明宝清小声了些,心想那马场能买羊乳、牛乳的事?情?,还是明日?再跟她说吧,免得明宝锦兴奋起?来,又睡不着了。
明宝盈心照不宣地默了一会,听?见明宝锦的呼吸均匀绵长起?来,她才又开了口。
“后日?公主于?太庙祭祖,随后巡城,姐姐去看吗?”
“后日?官衙里还赏果子吃呢,我拿了果子若没事?就去,严观要去擎旗,你呢,书苑放一日?的假?你们去吗?”
“我和周娘子都约好了,要去秦娘子家的一间饭馆楼上看,守着就能瞧见了,给姐姐留一座吧?”
“好,二娘忙着给人做衣裳,都小半月没出门了,我若回来的早,把她也带去。”
明宝盈轻声应了,又笑了一声,道:“大姐姐怎么还是连名带姓的叫严中侯啊。”
“不然,叫严郎啊?”
明宝清难得有点不好意思,说:“叫大郎的话,也觉得别扭呢。”
“那叫盐罐?”
明宝盈碎碎地笑着。
“也叫不出呢。”
明宝清的声音听?起?来有种罕见的娇憨。
“严中侯没有字吗?”
明宝盈没从听?明宝清或严观提过。
“行冠礼的时候,陆大夫的夫君给他赐了一个?,叫三畏。”
明宝清的口吻有一点不易觉察的意味深长。
“三畏?是出自?论语里的君子三畏?畏天命,畏大人,畏圣人之言。”
明宝盈咂摸了一下,奇道:“陆大夫的夫君就是严中侯的夫子,他只是个?普通夫子吗?”
“嗯,屡试不中,从没担过一官半职的。”
明宝清叹息着,又轻轻重复了一遍,“如此?洞若观火,怎么会屡试不中?”
明宝盈默了一瞬,道:“看来孩子做事?就算瞒了长辈九分,总也漏了一分。”
“是啊。”
明宝清又道:“那叫三畏?怪怪的,那叫阿三,还是叫阿畏?都不顺口。”
“阿三挺顺口的。”
明宝盈忍不住笑。
“可是听?起?来像个?无赖的市井闲汉。”
明宝清笑了几声,侧身替明宝锦掖了掖被子,轻道:“你与孟参军如何了?他在我们跟前都是好模好样?的,但真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