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那醉春碎魂丹明日才毒发,她至于今夜就?如此费心勾引么?就?算再馋他的身子,那也未免有些?太心急了吧?
陆煜心中分明很是受用,却莫名想要刻意为难一番。
“今夜哪儿有什么圆月可赏?
不若改天吧。”
说罢,就?要伸臂将门继续关掩上,这寡妇果然急了,忙将左腿跨入门中,肩头抵住门口。
“嗳嗳嗳…别啊!
就?算赏不了月,总可对弈几局,秉烛夜谈吧?长夜漫漫,孤寂得很,有我陪着煜郎莫非不好么?”
这胡搅蛮缠的娇憨模样?,简直像极了只歪着头蹭着主人?裤腿的猫。
陆煜嘴角微扬,委实被取悦到了,顺手就?将她放了进来。
徐温云入院之后,好似生怕会被再赶出去,脚下步子如风,忙不迭就?往厅中走。
南院的格局构造,与对面住的北院一摸一样?,她将那小坛子酒先?轻置在正中的圆桌上,而后就?将倒扣着的茶碗翻转过来,将杯口朝上,往里头倒满了酒水。
转眼间,就?望见书桌上码放整齐的奏书,她不由缓步朝桌前走近,对那几本关合着的奏章,投去好奇的眸光。
“我知煜郎识字,只是却不知文?采如何……”
为未来孩儿,徐温云有心试探。
陆煜武艺超群,今后孩儿若随他,必定?是个身体健□□龙活虎的。
可若他还有些?才学,那便是锦上添花,孩子铁定?天资聪颖,冰雪聪明。
原以?为紧随其后的男人?,或会谦虚一二?,谁知他却散发出些?极其锋锐的骄矜之气?,如收鞘许久的利刃乍然显露锋芒,炫目耀眼。
剑眉微扬,极为自负道。
“出将入相,皆能兼之。”
徐温云眼睫轻颤,有些?晃神。
出征可为将帅,入朝可做丞相。
可如此文?武双全的天纵之才,饶是盘古开天劈地以?来也没几个。
且当真如此文?成武就?,那还做什么俯首称臣的将相?直接坐龙椅,当天子了呗!
徐温云也未曾想到个草莽出身的镖师口中,竟会道出如此不可一世?的狂悖之言,且或是这话?说得太过笃定?,她就?算连心生出些?怀疑,都觉得有些?冒犯。
她确实没将此话?入心,只觉得陆煜如此古楞刻板之人?,难得玩笑几句,总不好扫他的兴。
她只顺势将装了酒的盏子,递到男人?手中,杯盏相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那我便在此祝君心愿得偿,壮志得筹,直冲云霄,一飞冲天。”
此番祝语说得实在是太合陆煜心意,他不禁由心底透出欢愉,畅然低笑几声,将盏举高放置唇边,仰脖一饮而尽。
或是被他感染,徐温云也生出些?欢欣来,她将杯盏置回桌面,双臂抬高,直直勾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她抬起波光潋潋的眸子,眼波流转间尽是无限风情?。
“……那煜郎今后若是功成名就?了,必还会有其他女人?,届时会不会将云儿抛诸脑后了啊。”
至少现下在陆煜的计划中,他并不打算只有她一个女人?,所以?面对她的担忧,陆煜只沉默不语。
他并不想骗她,也不想给?她太多无谓的期待,只搂住佳人?纤细的腰肢,垂头望向她的眸光,略带着微醺的迷离。
眼见他不搭腔,也不反驳,徐温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所以?其实陆煜并不打算娶她为妻,也并不打算只与她相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