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女人不停地咳嗽声,屋内像死一般寂静。
费立尴尬的站在中间,给巧云介绍自己的老婆和孩子。
阮夏就趁这个空隙看了一圈,很快便发现了不对劲的点。
这女人竟然在香案上供奉了一双孩子的鞋。
电光火石间,阮夏明白这胎灵为何不肯走了。
“你的孩子去世很久了么?”
阮夏直奔主题,完全顾不得费立二人此刻的反应。
“你怎么知道?我……我曾经失去过一个孩子。”
她说完心虚的用眼睛看费立。
“巧云,你怀的是我的孩子对吗?”
费立艰难地问出这句话后,巧云的眼睛湿润了。
“是,当年你去上学,我就已经知道自己怀了孕。”
“为了不耽误你,我没有告诉任何人。”
“原本以为自己能把他生下来,还是被家里人发现去打了胎。”
“还因此落下病根,再也不能生育了。”
胎灵紧紧抱着巧云的脖子,着实令人心酸。
费立狠狠打了自己一巴掌。
“都怪我,我当时没发现,我要是发现了肯定不会去念书。”
费立的老婆听闻二人的过去,神色复杂,像是在做很难的心理斗争。
终于,她抱着自己的孩子上前。
“你看,这是我和费立的女儿,叫囡囡,两岁了。”
“如果你不嫌弃,这孩子以后也是你的女儿,叫你一声干妈,长大了为你养老送终。”
这话一出,巧云那张风吹日晒,布满皱纹的脸,终于舒展出笑容。
“真可爱啊,她长得真像费立。”
“可惜,来不及了,我没有多少时间了。”
巧云走回屋里,拿过几张纸。
那是医院的确诊通知书和化验单。
“医生说最多三个月。”
肺癌晚期,阮夏虽然不了解这是什么病症,但她从巧云眼里看到了绝望。
也从费立眼里看到无数的悔恨。
“能看到你们过得好,真好,我祝福你们,也谢谢你们今天来看我。”
她不舍地看向费立的孩子,眼里流露出柔情。
“如果我的孩子出生,现在应该上小学了,可惜我和他没缘分。”
话音落地,胎灵的状态突然急速转变,屋内中央凭空卷起一阵巨大的旋风。
一个尖锐的声音响彻整间房。
“你们都不要我,那你们都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