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要你……吻我……」柳青衣的声音细弱蚊吟,若非叶城耳力过人,几乎听不见。
叶城心中一颤,如遭雷击。他看着怀中面色苍白,却难掩我见犹怜的柳青衣,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青衣,你……」他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拒绝的话,他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可如果答应了她,岂非趁人之危?
柳青衣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惨然一笑,虚弱地说道:「叶城,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我只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感受到你的温度……」
她说着,艰难地抬起颤抖的手,轻轻抚摸着叶城的脸颊,眼中满是哀伤和眷恋。
叶城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痛得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看着柳青衣,眼中满是挣扎和痛苦。
他知道,自己不能再犹豫了。
「青衣,我……」叶城深吸一口气,终于下定了决心。他低下头,轻轻吻上了柳青衣的唇。
她的唇瓣冰凉,却带着一丝淡淡的幽香。叶城感觉到,柳青衣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然后,她便回应了他的吻。
她的回应是那样的热烈,仿佛要把所有的爱意和不舍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叶城紧紧地抱着柳青衣,回应着她的热情。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能够这样毫无保留地去爱她。
山谷中,月光如水,静静地洒落在这对苦命鸳鸯的身上,为他们披上了一层朦胧而又凄美的光辉。
不知过了多久,柳青衣的呼吸渐渐平稳下来,她依偎在叶城的怀中,脸上露出了久违的宁静和幸福。
「叶城,谢谢你……」她轻声说道,声音中充满了满足和感激,「能够死在你的怀里……我……我此生……无憾了……」
「青衣,不要说话!」叶城的心猛地一沉,他感觉到,柳青衣的生命正在迅速流逝,「你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会找到解药,救活你的!」
「没用的……叶城……答应我……」柳青衣的声音如同风中残烛,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她的手,曾经紧紧抓住叶城的手,此刻却无力地从他脸上滑落,仿佛一片凋零的花瓣,最终落在了冰冷的草地上。「不要……再为我……报仇了……」
她艰难地呼吸着,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死神争夺着最后的时光,然而,她苍白的脸上却浮现出一丝解脱的笑容,仿佛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即将走向一片宁静。「好好……活下去……」
「青衣!青衣!」叶城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地攥紧,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无法呼吸,他紧紧地握住柳青衣的手,感受着她的体温在一点一点地流逝,绝望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
他多想留住她,留住这抹即将消逝的光亮,可是,他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走向那无法挽回的结局。
柳青衣的眼皮越来越沉重,她的视线开始模糊,但她依然努力地想要看清叶城的容颜,想要将他的样子,永远地刻印在自己的灵魂深处。
终于,她的双眼缓缓闭上,长长的睫毛,如同两排静止的蝴蝶,再也无法扇动翅膀,她嘴角的那一抹解脱的笑容,定格在了叶城的眼中,成为他心中永远无法抹去的痛。
「青衣!青衣!」叶城撕心裂肺地呼唤着她的名字,声音中充满了无尽的悲痛和绝望,然而,回应他的,只有山谷中呼啸而过的风声,冰冷刺骨,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他紧紧地抱着柳青衣冰冷的尸体,泪水决堤而出,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她冰冷的脸上,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他的哀伤和绝望。
「为什么?!为什么?!」他仰天长啸,声音中充满了不甘和愤怒,「老天爷,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要将她从我身边夺走?!为什么?!」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山谷中回荡,久久不息,如同受伤的野兽,发出的绝望哀鸣。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一个粗犷的声音:「叶兄!叶兄!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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