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了什么他又回身道:“可别对上古尸的眸子,小心被夺魂摄魄!”
我吞了口唾沫,点了点头,接过赤铜时,只感身子一热。就在这时候,两个神叨叨的巫女站在了司马岩的面前,看是要为君效命!然则跌坐在地上的清秀巫女却仍是傻愣愣的。
被宝财打断鼻梁骨的巫女对着他,义正言辞地也不知说了些什么,不过从她的喝斥中能看出她是想让那个清秀姑娘对付我们。
然则那个姑娘双目泪汪汪的,抱着死掉巫女的头,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抗拒什么。这时候蓝鹊溪坐在初八边上,道:“那惨死的是她姐姐!”
一下子我明白了她和那帮人态度反差大的原因,估计是亲人的死,唤醒了她蒙住的心智,心中的理想崩塌了吧……
不过也没时间容我们多想,骨节一直咯咯响的司马岩在刚才的时候,又完成了一次变化,身上的衣服连同着外面一层透明的薄皮,皱巴巴的,细看之下竟是人皮!而他脸上被古铜镜的光烧灼的伤口,在二次蜕皮中,竟然消失不见,唯独额头那个因为被穿了三个孔,没办法修复。
我看着一阵恶心,只瞧着司马岩的身体成了一种和田玉般的颜色,他的皮肤里面一片灰红,就像玉器里面盛了血!宝财懊悔道:“这人太诡异了,我能不能……”
还未等他把话说完,两个巫女手里拿着尖刀朝我们直扑而来!对付邪物用铜镜倒还可以,可对付人就完全用不上了,仓促间,宝财太过紧张,刀掏了两次都没掏出,不过正所谓鬼也难敌一溜烟,宝财看情况不妙,就地一滚,躲开了断鼻巫女的攻击。
我这边也没好到哪去,冷面巫女挥刀直取我的颈脖,我忙后仰,心里感谢了薛嵬百遍,要不是他当时带着我去格斗训练,估计这凌厉狠辣的一刀已经让我归天了。虽说打女人不怎么合适,可是这几个女人已不是什么正常人,也没有必要遵着君子之道,拿自己的小命装绅士。我趁着她挥刀后,身子向前倾,提脚朝着她的肚腹而去,却在这时,一只冷白色的大手穿过冷面巫女的后腰,直接抓住了我的脚。
冷面巫女瞪大眼睛,吃惊呃了一声,一愣一愣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腹,眼里满是不敢置信。司马岩的身影在头顶的孔洞下,带着强大的肃杀气息,他的手爪上全是血。
而还没等冷面巫女意识到自己一生都耗费在了一个穷凶极恶的人手里,司马岩的另一只手也穿过了她的肚腹直接给她对半撕裂开了。
一瞬间血溅得我满腿都是,只感胃腔翻涌,嘴巴泛酸。眼前的画面太惨酷了,我呆若木鸡地单脚站立着,脑子一片空白,差点忘记自己还在古尸手上。
这时候除了老祖宗酣战小道士无法分神顾及,在场所有的人都是惊愕无比,包括那个刺刀刺在宝财鲛革上的女子。
秀气巫女瞧着这画面终于崩溃了,她上前抓住断鼻巫女的手,用汉话道:“我们都错了……都错了……”
然则断鼻巫女仍是不敢相信自己信奉的神人会对自己人下手,目色一变,挥手一巴掌甩在了清秀巫女的脸上,痴痴傻笑着,笑得很大声,笑得很绝望,笑完之后,她颓然看着我面前的古尸,将刀放在自己的脖子上,随之一抹,便是自杀了。
一道热血就这样划在了清秀巫女的脸上,她安静地抹去,仿似天地之间任何动静都与她无关。
望着这一幕,我大惊失色,这才想到自己的处境,这一想,我剧烈挣扎着,可那司马岩却是看着我,皮笑肉不笑,我不敢对上他的眼睛,只能承受着脚不断被拉长快脱节的感觉。我嘶叫着痛到了极致,突然的,一抹铁锈红身影用肩膀骤然顶开了古尸抓着我的手,随之身影旋转,双刀虎虎生风,愣是给古尸逼了开去。
“八爷!”
我瞧着初八挥舞着双刀,内心涌动。在从司马岩的桎梏中脱身,脚疼得没法落地,当即失去平衡,人左右晃动。
陈醰见此走过来扶住我道:“哎呀,看得我心急火燎,只得把风油精全部抹在了八爷的嘴唇上了”
陈醰这一说,我才现初八的嘴唇微微肿、红!宝财这时候也退到了我身边,嘀咕道:“有法宝早用嘛,非等到我们公子爷腿快被扯断了才想到召唤神兵!”
陈醰最受不了宝财阴阳怪气,正要来劲,宝财却是目不斜视,对着我道:“公子爷,你这腿还好吧?能不能动?”
陈醰没趣地切了一声,道:“贱,还给我装聋作哑了!”
我尝试着脚踩了几下地,却只感生疼,但好在初八出手及时,这条腿总算是保下来了。不过回头想想,司马岩也是厉害,在我心中“手撕人”
的事情一般就是电影里面演演的,没想到今天亲眼所见,还近在眼前。
我望了一眼秀气的巫女,她坐在自杀的巫女面前,泪也流干了,蓝鹊溪站在我旁边,望着她道:“我怕她会和刚才那人一样,想不开……”
说着,她不带犹豫地走了过去,扶起那个姑娘,道:“事已至此,活着就要继续下去……你既在古墓之中,该知道我的身份和遭遇。”
秀气巫女点了点头,两人站在一处,大有同病相怜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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