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刘宝财恍然大悟地接过老醰的话道:“难道是被折磨成这样的?”
一旁的铁牛失魂说道:“惩戒,是惩戒。”
“你别说得神叨叨的,吓死人了。”
宝财埋怨地看了铁牛一眼,将身子缩了缩。
“现在顾不了这些,我觉得这个地方很怪,无论地上躺着的是什么,我们都要出去。”
薛嵬在我们最前面,他侧脸望着外面的景象,眉头微蹙。此时此刻,乌云遮住苍穹上清冷的月光,灰暗的大地,风声带着冰冷,无情而过,枝桠在幽暗下,像千万只枯爪,从院子外探入。
刘宝财在我身边一直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我们之中最为心堵的是铁牛,在刘宝财各种推论后,他伸出头,眼神焦急地扫过院子,直到某一处,他的目光浮现欣喜,跟着突然起身跑了过去。
“喂……”
我担心地叫他,可他义无反顾,头也没回。没有选择的余地,我们硬着头皮,跟随铁牛的脚步到了前院。
地上躺着的的确是人,他们的躯干蜷缩,面目狰狞,皮肤不知为何变成了冷白色,像一堆死肉,手脚还在机械化的抽搐。
陈醰细看了一下,对我们道:“七个,是那帮倒斗的。”
倒斗的?闻言,我有一丝愕然,我们出事的时间是2o14年11月4日,现在是5号,也就过了一天,他们怎么会变成这样?带着这个疑问,我望向唯一可能知道真相的流花。
“生了什么事?”
铁牛关切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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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花眼神呆滞地望向铁牛,跟着缓缓举起手,往我们身后指着,嘴角咧出一弯阴森的笑容:“先人威,威……”
她的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我们后面,我背脊一凉,随着她的视线,幽幽回头看去,这一看,竟然看到了那扇诡异的石门。
我脑子里瞬间晃过昏迷时所看到的恐怖画面,还有,还有那句冰冷,幽长的警告:
“妄侵入墓,尸骨皆腐,永坠地窟……”
我呆呆看着地上躺着的七人,联想到他们盗墓的画面,还有一开始见着他们时,他们身上散出的奇怪味道……难道说……我心头一凛,真是惩戒?一定是了,否则这些人怎么会变成这样?我对自己给出的答案,感到一阵悚然,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一扇门有这样的力量?
流花突然笑了起来,铁牛抱着她,一直说着对不起。陈醰看是心里记挂着绢帛,也不管那些腐尸多恶心,一股脑认真搜寻着。
静默无声的门伫立在角落,远瞧只能看到它上面雕着的奇怪图案,我身边的宝财目光停滞在石门上,跟着慢悠悠站起身,像着魔一般,伸出了手。
宝财本就是一个枯瘦,像猴一般的人,如今他站在石门面前,像是即将要被黑暗吞噬。
“有意思啊,跟异形似的。”
他背对着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
“异形?”
我的脑海里第一印象便是美国拍了好几部的经典电影。
刘宝财伸出手,指了指斑驳的石门,回身对我讲课般道:“上半身是展翅的凤鸟,下半身是鱼,这组合太奇怪了,像是硬生生拼出来的怪物。”
“说不定有什么象征意义,毕竟古人的世界观和我们不一样。”
我思索了一下说道。
宝财点了点头,认真瞧着石门,道:“指不定是,如果有更多的资料查询,就能推测出这货是什么玩意了。”
“你别又掉进钻研那些个动植物的眼里,有些事情的真相光靠推测未必是对的,我看你还是坐着时光机直接回到古时候,问问工匠刻这个图案什么意思。”
老醰跪在地上,头也不抬地搜着绢帛,嘴里不忘调侃宝财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