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小飞告诉我的情况是这样的
当初跟他一起去溪沟玩儿的那几个同学,其中有两三个先后也做过奇怪的梦,都梦到了一个白衣女生。
但跟蔡小飞遭遇不同的是,那几个人一没梦游二没受惊吓,一直都好好的。
我虽然搞不清楚造成这种不同的原因,但我可以断定,我们所有人这些不寻常的经历应该都跟那溪沟有关。
清楚了这个情况后,我认为自己的揣测更有说服力了,鼓足勇气之后就又去找了语文老师一次。
临近学期结束快放寒假的时候,一个周日的下午,全校师生例行休假的半天时间,唐老师跟着我和张宇泉去了一趟那条溪沟。
杵着木棍穿着胶靴,沿着溪沟淌水而上,这一路上我们三个人都没说话,特别是唐老师,一直都是面色凝重。
我感觉杨小芸的遗骨应该就在那个水潭里,就是上次蔡小飞差点淹死的那个水潭。
可是,我们那一路上去并无所获,那个水潭的水位还是很深,潭底下还堆积了厚厚一层枯枝烂叶,就凭我们三个人压根儿就没办法对其进行搜索排查。
“我们,先回去吧,沟里这么多水没法找的,就算人真的在这里,过了这么多年估计也被埋在砂石淤泥下面了,走吧,哎”
望潭兴叹之余,一脸愁容的唐老师暂时也不想再白费功夫了。
“唐老师,我们要不要再往上游走一走看一看,兴许不在这里呢,兴许前面有现呢”
往水潭里丢了块石头后,我往溪沟更上游望了望说道,前面地势越来越高落差有点大,一看就不好走。
“不用了,等以后溪沟没水了再来看看吧,好好的一个人,兴许还在世呢,都这么多年了到底去哪儿了,哎…”
唐老师开始自顾自的往回走了,溪水哗啦,唐老师的背影有些苍老悲凉。
从溪沟返回学校后,这天晚上侧身躺在床上,看着黑暗中蔡小飞的后脑勺,我久久不能入睡。
我们几个人已经又平安无事了一段时间,但那些怪事对我的影响还在。
虽已不至于影响我白天的学习,但到了夜里,那条溪沟还有那碎脸破脑壳男和白衣女,时不时还会出现在我的梦里。
我想不明白,都是去溪沟玩过的人,为啥我和张宇泉罗蔓曼被碎脸破脑壳男“盯”
的最狠,而蔡小飞却没被这家伙纠缠过,而是被白衣女反复拿捏。
还有一个最大的区别是,我们仨只是被吓着了,但蔡小飞却是在“玩儿命”
,一次差点被爆头而亡,一次要不是有我和张宇泉在估计就淹死在水潭里了。
这家伙到底是造了啥孽啊?
看着背对着我睡的死沉的蔡小飞,我突然就特别佩服这种人了。差点儿就被霍霍没了还能吃能睡的,是心态好还是没心没肺?
如果是后者也挺好的,没心没肺活着不累,思前想后心累如狗,我得向你学习。
盯着蔡小飞的后脑勺胡思乱想了很久以后,我的眼皮越来越沉,终究是扛不住了,恍恍惚惚的就睡了过去。
咯吱…咯吱…
也不知道睡到了夜里几点,侧身而眠的我听到了一阵咯吱咯吱的响动,分明是我身下的床板被挤压摩擦出的声音。
我自个儿丝毫没动,那就只能是蔡小飞在动弹了。
这家伙平时一旦睡着就跟挺尸一样一动不动的,今儿个是咋了,该不是又要故地重游去溪沟“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