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鹤后仰,以张开双臂搭在沙靠背上的姿势将沈枝拥在怀里。
他叹了声,“就这么让他走了啊。”
“商鹤,这样侮辱我有意思吗?”
沈枝声线弱弱响起,却直奔问题核心。
“太太,我有侮辱你吗?”
“难道不是太太口口声声说我们是协议夫妻吗?”
“我们难道不是在完成协议书上的任务吗?”
商鹤一连抛出三个直接且沉重的问题,砸得沈枝心脏都在颤抖。
他屈指推了推眼镜,侧头盯着沈枝的侧颜,“我应该没有违背协议吧?怎么到了太太这里,就成了我侮辱你了?”
商鹤撑起身体,手掌覆在沈枝另一边脸颊上,往己方推。
直至沈枝的脸贴到自己唇上,商鹤才停下动作,“如果太太认为我当着另一个男人的面和太太做亲密行为,从而侮辱了太太,那么我不认。”
温热的手指慢慢下滑,落在沈枝的下巴上,捏住并强行扭转,与之四目相对。
两人看似近在咫尺,实则远隔千里。
“那个姓宋的男人是我叫来的吗?或者说他是因为我而来的吗?”
商鹤将捏化为捧,指尖卷起沈枝的鬓于指间把玩。
他自问自答,“都不是啊太太,他明显是冲着你来的,所以怎么能说是我侮辱你呢?”
话锋一转,商鹤脸上的笑容敛得一干二净,“要说侮辱,难道不是太太侮辱我吗?”
莫名被泼了一身脏水的沈枝气得身体轻颤,呼吸急促。
她拽住商鹤的衣襟,瞳孔微张,“商鹤,你简直颠倒是非!倒打一耙!”
“明明是你……”
商鹤食指贴在沈枝唇上,做了个噤声动作,“不是我,是太太。”
“太太明明是有丈夫的人,为什么还要和单身男性往来密切?”
“晚上枕在我身边,白天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这不是侮辱我是什么?”
沈枝随着商鹤动作看过去,就见那张被她随手丢进抽屉里,泛着金边的名片被拿上了茶几。
落于名片上的指尖轻轻敲打着,那一声声有规律的敲打声像是鼓声,将沈枝当作犯人压上断头台。
“我没有……”
解释的话语才起,她的唇又被商鹤食指闭合住,“你有。”
“无论这张名片是怎么被放在抽屉里的,只要你接了对方的私人名片,你就有。”
“太太,你以后想做什么我管不着,可你现在的身份被烙上商氏,和外面的男人纠缠不清的话,可是有辱商家规矩的。”
“忠贞,懂吗?”
沈枝被堵得哑口无言,她甚至在听完商鹤的一番话语之后,竟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做错。
浓浓的委屈感袭上心头,泪水也因无法替自己辩驳而滑落。
“太太,哭了也解决不了事情啊。”
商鹤一一替沈枝拭掉滚烫的泪珠,唇畔带笑,“这样,我原谅你,你也原谅,就当我们扯平了,好吗?”
商鹤的话宛若一根鞭子,狠狠抽在沈枝脸上。
她瞬间从委屈中抽回神,也明白商鹤不明事理颠倒是非的原因。
她猛然推开商鹤,眼泪没出息地一颗颗往下砸。
“所以闹来闹去,你只是在算计我?让我觉得是我和别的男人暧昧不清,给你戴绿帽子?好把你这几天羞辱我的事情一勾销是吗?”
沈枝粗鲁地擦掉眼泪,目光坚定,“那你呢?你自己和秦榛榛暧昧不清,你凭什么来指责我!”
“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我!”
商鹤脸色一沉,“我们自己的事扯别人做什么?而且我怎么就和她暧昧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