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当天,沈枝穿着一身纯白旗袍,头盘得整整齐齐,上点缀着一只墨绿色簪子。
油纸伞下,是一张精致的面容,看向齐文盛和商鹤的眼睛带着轻柔的微笑。
她的一举一动吸引着每一个路过的人,包括齐文盛。
齐文盛当时脑海力只有一句话——从古典中走出来的旗袍美人!
“小齐,看什么呢?”
商鹤的声音打断了齐文盛的回忆,也拉回齐文盛停留在沈枝身上的视线。
他慌忙回神,寻了个借口,“没,只是感觉我在更久之前见到过夫人。”
不,这并非借口。
齐文盛的确在哪里见到过沈枝,很久之前。
“商总,没什么事儿我就先走了,用餐愉快!”
齐文盛撂下一句话,转身匆匆离开。
小小的插曲被晚风吹散,无人在意。
回家的路上,商鹤和沈枝聊起了工作的事情。
“太太,我过两天要去京城出差。听说那边的温泉很出名,太太跟我……”
话落一半,商鹤迅改口,“我想邀请太太一起,可以吗?”
本该强人所难的话瞬间就变得好听多了。
沈枝思考了片刻,应了商鹤邀约,“我还没去过京城,正好可以瞧瞧。”
转眼,沈枝就跟商鹤踏上了出差的航班。
七月份,正是阴雨连绵的季节。
大雨滂沱,好似在阻拦两人下车。
商鹤打开雨伞,回身去接沈枝。
考虑雨天湿滑,沈枝穿高跟鞋走路不方便,商鹤将脚步放到最慢,动作满是迁就之意。
“抱歉啊,早知道我就穿平底鞋了。”
沈枝有些不好意思,她紧紧挽着商鹤的手臂,小心翼翼地跟着商鹤往前走。
商鹤搂紧沈枝细软的腰,指尖有意摩挲了下红绳位置,“那给个补偿?”
沈枝毫不犹豫地拒绝掉,并拿商鹤丈夫的身份来堵商鹤的嘴,“你是我丈夫,这是你应该做的。”
商鹤亲昵地吻了吻沈枝的眉心,低笑,“啊呀,太太不好欺负了呢。”
“你这话好……”
‘欠揍’二字还没出口,迎面跑来位避雨的行人。
在和沈枝擦肩之际,跌跌撞撞地撞了沈枝一下。
沈枝触不及防地往后仰,好在商鹤抱着,没摔地上。
但鞋子进了水,裙摆也被雨水给打湿。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行人道歉着跑远了。
沈枝半弯腰拧了拧滴水的裙摆,起身正要走,手里就被塞了伞柄,身体也被商鹤推举至臂弯。
“伞拿好,我抱着你走。”
商鹤还贴心地掏出手帕替沈枝擦拭小腿上的水渍,动作极其温柔。
缺少关爱的人,往往在接收到别人一点呵护时,心里总是无比动容。
沈枝一手握着伞,一手抱紧商鹤的肩膀,垂眸道谢。
商鹤掂了下沈枝,拿沈枝的话来回复,“我是你丈夫,这是我应该做的。”
沈枝无意识地捏了捏商鹤的耳垂,嗔他,“不准学我说话。”
“难道我说不对吗?”
“……对的。”
沈枝强行解释,“但学我说话不对。”
商鹤默了下,该口,“你是我太太,我抱你是应该的。”
“这两句有什么区别?”
沈枝有些哭笑不得,眉眼却在无意间流露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