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中带着宠溺,摸了摸纸飞机的背面,
“开心了吗?”
时月白闷闷的应了一声,“嗯,开心了。”
“走吧,陪妈去做指甲。”
时母一边走,一边从挎着的塑料袋里,掏出一张卡片,
“服务员,刷卡!”
“给我把这里的塑料袋,全都包起来。”
“快一点儿,别耽误我和我的宝贝女儿去做指甲。”
时母等的不耐烦了。
时月白的纸飞机说,“嘀!”
时母满意的收回了手里的卡,
“宝贝,刷好了,一会儿塑料袋会送到我们家的。”
她迈着优雅的步伐,“宝贝啊,这个月零花钱够不够?”
“妈再给你一百万,不要委屈自己,看中什么就买。”
“学校有没有人欺负你呀?没事儿,妈是校董,你尽管去欺负别人,咱家有钱,不怕惹事儿。”
一只纸飞机,挂着一只塑料袋,一路陪着时母在废墟里挑挑拣拣的。
时不时的还迎合时母一两句。
上午时候,乔团长的篷布终于搭好了。
他家的篷布,是团队所有家庭里最大最完整的。
一整个篷布展开,足够遮住时月白家大半个院子。
时月白任由他忙碌着。
虽然她头顶的太阳被篷布遮蔽,但白天的太阳辐射,比夜晚要多了不少。
如果再不消耗掉身体的脂肪,就算是有篷布,时月白也会体重上涨。
她决定冒险搞点事。
时月白将能动的那条胳膊挪过来,与自己的另一只手指印结合。
缓缓的往那一小段新筋脉中,输送为数不多的脂肪能量。
她向来喜欢越级挑战。
尤其是碰上这种绝境,她不往前走,迎接她的就是死。
不光自己死,时家的人,庞家的人也都会死。
只能背水一战。
时月白一直低垂着头。
就算人已经瘫成了这样儿,她浑身仅只有一只手的筋脉是畅通的。
另一条能动的胳膊,都被她折腾的离经脉碎裂不远了。
她还是拼尽了全力,冲刷着浑身破烂的筋脉。
哪怕一丝丝的能量涌动也好。
哪怕浑身的脂肪能量,在她的催动下,毫无章法的四处乱窜。
哪怕她的七窍,又开始狂喷血。
撕心裂肺的痛,让她连晕过去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