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茶楼,一位身穿月牙白袍的贵公子听着茶楼里的议论,悠哉的品茶。
晨光温润着他的眉眼,儒雅端方,可是细看,水波的眼底带着丝丝冷漠,连光都照不进。
流鹰推门进来,将公堂之上顾清棠与齐宇的对话细细复述。
贵公子挑眉,竟然是顾清棠救了他?
早先听到顾清棠马场豪掷五千两,还以为是被顾熙激的,没有多想。
现在看来,那时就有端倪了。
流鹰道:“主子,齐宇现在已经暴露,需不需要灭口?”
贵公子掸了掸杯盖,发出轻轻的碰撞声,“不用,这时你出手,我们就暴露了。”
流鹰单膝跪地,“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
贵公子摆了摆手,很是随和,“变数不在你,现在断了和齐宇的一切关联,全部推给他即可。”
“是。”
天边朝阳映在刺破云层,洒落一地光辉,贵公子微微眯眼,顾清棠吗?
虽然没有陷害成裴晏珩,但是到发现了另一个变数,也不算没有收获。
裴晏珩被当庭释放以后,就适时晕了过去,毕竟一个在大牢被受尽“刑罚”
之人,理应虚弱。
顾清棠急忙命人用马车将裴晏珩送回府,顾震起身,也跟着去了裴宅。
裴晏珩这孩子于他总的来说,还是满意的,现在发现一切是冤枉,自然是愿意扮演一个慈祥的岳父。
再加上,他发现女儿很是重视裴晏珩,也乐意见两人关系亲密。
太子陆行止也适时起身告辞,回去跟圣上复命,走时,特意跟顾清棠多说了一些话。
期间夹杂着以往两人“甜蜜”
的回忆。
顾清棠不明白太子这个时候示好作甚,但是在外面,面子上她得做到位,跟着被迫回忆了一番儿时傻缺的回忆,然后恭送太子。
她其实想试探太子是否已经知道裴晏珩是陆行川的人,但是转念一想,这试探怕是会牵连自己,就忍了下去。
隋林生过来恭喜她为裴晏珩平冤,顾清棠笑着说多靠他帮忙,两人客气一番,隋林生也去忙活了。
顾清棠最后一个上马车,只是刚走到马车前,就顿住了脚步。
“若雨……”
她知道击鼓鸣冤,这么大的动静,又是关于裴晏珩,若雨不可能不来。
这个身份不可能还隐瞒的住。
只是没想到才出大理寺门就碰上了。
若雨看着她,表情复杂。
因为原身出门偏少,就是出门也是坐马车,裴晏珩又有意不让顾清棠发现若雨,所以二人从未碰见过。
若雨只知道表哥娶了一个品行不好嚣张跋扈的女人,经常把表哥打的遍体鳞伤,在外辱骂有加,将表哥的尊严扫地。
她恨,恨那个女人,一直劝表哥跟那个女人和离。
可是她从没想过,那个女人,竟然是顾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