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很让裴晏珩头疼的点。
顾清棠猜他是懒得听许老叨叨才给自己挑刺的,就暂时忍耐了下去。
她问:“你看得懂倭国的书?”
裴晏珩诧异,“你怎么知道这是倭国的书?”
“哦,父亲书房有很多这种字儿的书,我小时候常看到,父亲说那是倭国的书。”
顾震常年与倭寇打交道,收集倭国的书不奇怪。
裴晏珩道:“我也看不懂,就是好奇,随便看看。”
“为什么好奇倭国的字儿?”
“十四殿下想学,但是大学士教的他听不太懂,就想让我学会后,教他,于是我就找了基本来看看。”
十四殿下很亲近裴晏珩,若是更希望裴晏珩教,也可以理解。
但是顾清棠莫名升起一股不安……
忽然想起原著里,他后面会被齐宇陷害叛国通敌……
犹豫一番,她说:“我今日在父亲书房里看到临安倭寇又有异动,说不定又是会有一场征战,这个节骨眼,你若是看倭国的书,我觉得不妥。”
裴晏珩顿住:“临安有异动?”
“嗯,父亲说的,我就瞟了一眼,没看多少。”
裴晏珩沉默片刻,“谢郡主提醒。”
顾清棠回了句不客气。
“顾熙为什么打你?”
猝不及防,裴晏珩发问。
“最近她名声不好,心里积怨,我今天过去刚好撞枪口上了。”
“不知道躲?”
“谁知道她会忽然对我动手,没有防备。”
“那你没还回去?”
这可不像她的作风。
“还什么,我可是淑女,再说父亲罚她跪祠堂去了。”
有父亲惩罚,哪里还需她逞风头。
裴晏珩盯着她无所谓的神情看了两秒,垂下眼睫。
挑完刺,他又取了药膏和纱布来,这几天他受伤,屋内这些东西很齐全。
冰凉的药膏缓和了些许疼痛,顾清棠看他认真的给自己包扎伤口,也随口问了句,“你的伤如何?”
“没事。”
“哦。”
纱布缠好,他叮嘱,“这几日不宜碰水。”
顾清棠急忙抽回手,说“知道了,谢谢”
就推门出去。
裴晏珩收拾着药膏和纱布,看着那本书,眯了眯眼。
翌日,顾清棠打算出门去接若雨学舞时,忽然钱管家匆匆来报,说祁王来了。
顾清棠诧异,这个节骨眼,祁王怎么会来?他不应该与裴晏珩避嫌吗?
犹豫片刻,她唤:“如风,今天你送若雨去吧。”
“是。”
朝阳厅。
顾清棠一入门就看陆行川一身紫色蟒纹袍,坐的四平八稳,悠哉的喝茶。
“臣女见过祁王殿下。”
陆行川上前虚托住她的胳膊,似责怪道:“几日不见,清棠儿妹妹怎的生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