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伸手在胸前打了个叉,“除此之外的,都可以。”
“那就不剩下什么了……”
“你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啊!”
景彦捏住穆勒脸颊向外拽了拽,“我们时间不多,说,你拽我进来就是为了做上面那些事吗?”
“其实,我就是想,充个电而已。”
穆勒也不管景彦是不是捏着他的脸,直接向前一个大跨步贴到景彦身上,然后伸手圈住他的腰,最后把脑袋放到景彦颈侧,还顺便蹭了蹭,“还有就是,想找你商量下这个假期怎么过。”
“在这儿?现在吗?”
景彦震惊的问。
“嗯,我喜欢提前计划。”
而且我也知道我们会赢。穆勒回答,“你觉得,我们到你父母那儿去,怎么样?”
“中国吗?”
“对。”
“是个好主意。”
景彦很轻易被穆勒牵着鼻子走了,“或许我们还可以顺便公个布,我妈想要儿媳妇很久了,呃……就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儿媳妇是个男的,不过我们到时候就知道了。”
这也太甜蜜了。
穆勒听着,突然有种留下来实现景彦的想法也不错的冲动。
但是——
“我还有个问题。”
穆勒突然问。
“什么?”
“如果有一天,我得了失忆症,你会怎么办?”
“哈?”
“如果那发生在今天,我们比完赛,赢了奖杯,我不记得你了,你会怎么办,会向我承认我们的关系吗?”
“这什么怪问题。”
“就回答一下,这对我很重要。”
“好吧。”
见穆勒满脸认真,景彦也稍微认真的思考了一下可能会出现的情况,他说:“我大概会重新和你做朋友——”
“为什么?”
“因为身份对一个人在陌生环境中的约束是很大的,你也说了你是患上了失忆症,我不想给你太大压力。”
景彦解释道,“而且我还有后半句,我会重新和你做朋友,让后再让你爱上我一遍。”
“奥——”
“那应该会很简单吧,”
景彦笑了笑,随后开玩笑说,“或者我会把你的自传拿给你看,我记得你在里面说过:爱上J就和喝水一样简单。”
天呐。
穆勒不知道这算不算最佳回答,但他知道,他现在开始感到愧疚了。
“那——”
他舔了舔嘴唇,“如果你后面发现我是骗你的,J,你会,呃,你会生气……”
“骗我?”
景彦打断穆勒并瞪起了眼睛,“敢在这种问题上骗我,托马斯你就死定了,我保证你死的透透的,明白吗。”
“明、明白。”
就在这时,‘咔哒’一声,理疗室的门被打开了,李耀良一手保持着开门动作一手撑在门框上,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偷听,但是——”
他懒散的说,“该踢下半场了,您二位行个方便,等踢完比赛,剩下的,你们回屋儿慢慢聊。”
……
下半场开始,双方都没有换人。
由于被撞破奸情(?)实在尴尬,从出门景彦就没敢看自家助教的眼睛,也不敢往教练位置上坐。
但是一直在场边站在又会给球员压力,景彦只好手里拿瓶水,在教练区来回踱步,尽量表现的轻松。
李耀良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就是不说,可能是某种‘自家白菜被拱了不说还向着外人’的心理,他就那么放任景彦自己在那儿紧张。
而这份紧张一直持续到了60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