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彦还不习惯在上面的亲吻,他每往前一步,穆勒的头就向下陷一点,这都是枕头的错。于是景彦伸手扣住穆勒的后脑勺,拖着他把人扣向自己。连带着正在共舞的舌头也是,景彦扫过穆勒舌根,然后主动寻找刺、激点。
他想让自己更具侵略性。
就像当初的穆勒那样。
‘别急。’穆勒搂住景彦的腰,双手顺着腰线向上捧起景彦的脸,然后温和地教导景彦如何探索自己的口腔,‘别急。’
景彦的舌尖探过光滑的牙床,点过柔|软的口腔内壁,最后终于在划过敏||感的上颚时得到了想要的嗯声,自豪感油然而生。
瞧我做的。
我也可以让托马斯发出好听的声音。
不过还稍差点事。
上一次穆勒可是只用一个吻就点燃了景彦全身的火,甚至不需要他进行下面的步骤,景彦脑子里就已经开始播放满天的爱心。
“还记得第一次吗,你第一次*我那天。”
景彦离开穆勒的嘴唇,直起身,来到床边跪在那里,“当时是我先给你吃的,所以托马斯——”
穆勒用手肘撑起身子,借着窗外的月光看向景彦的眼睛。
景彦的睫毛还是那么浓密卷翘,在他眼下形成一小片阴影,他看不太清景彦的睫毛是怎样颤动的,但他可以看清那小片阴影是如何改变的。
比起全部都真切的看到,这样更增添了一丝朦胧感。
“帮我,托马斯。”
景彦看向穆勒说。
外面的星星很亮。
景彦眼睛里的也是。
“你想我怎么帮你?”
穆勒问。
他差不多猜到景彦想要什么了,但他就是要景彦说出来,亲口说出来。不管是最开始他要*他的时候还是后面他要他说爱他的时候,包括现在,如果景彦想要他为他做什么,就必须说出来。
“我想要你过来,用牙咬着把他放出来,然后亲他。”
景彦抬了抬下巴,露出漂亮的颈部曲线,他俯视着穆勒说,“我要你先给我吃。”
穆勒笑了。
这是他想要的。
“遵命。”
他说。
……
景彦深深地出了口气。
这感觉真好。
不是位置上的交换带来的,而是心理上地位交换产生的。
在托马斯第一次给他吃的时候,景彦满脑子都是羞|耻|感,他用手背挡着眼睛,不去看身前穆勒的神情,而且在脑海中勾勒当时的情形。
现在不是了。
景彦跪立着靠在床头,低头看着穆勒侧躺在那儿给他吃。他看着自己的东西完全消失在挚友嘴边,而在出现的那刻,穆勒还会用手来配合,从开始到现在,没有一刻冷落了景彦的小景彦。
一种幸福感从心底产生。
有人也叫它们征服感,是大部分人愿意在上面最根本的原因,看着对方为自己服务,抬眼看向自己时眼神里充满顺从,可景彦更愿意叫它们幸福感。
“嘶——”
穆勒加快了速度,他头顶的小卷毛晃动起来,景彦看了它们好一会儿,最后还是没忍住把手掌盖了上去,随后又分开五指,伸进穆勒的发丝中央。
天呐。
这可真是……
景彦不想和当时的托马斯一样的,他清楚的记得自己在给对方吃的时候本就难受到快要哭出来,可穆勒却仍然按住了他的后脑,把他更深的按向自己。景彦从来没觉得自己的喉咙又那么脆弱过。
所以换位思考,景彦不想让穆勒也感受一遍那种无助。
但想的时候很美好。
真正做起来,景彦才知道想不那么做有多么困难。
因为这实在是太棒了。
“可以更进去一点吗,可以吗?”
景彦揉着穆勒的小卷毛询问,“我好想,好想要——”
穆勒抬眼看他。
‘好。’
只要你说出来的,我都会满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