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济和尚虽故现疯癫之状,只因为证得神通三昧,已具五眼六通与凡夫俗子极为不同。道济通达世间的因缘变化,看破了将来世界的势局。平时尽说些普通人听不懂的话。他也知道,将来哪些话会变成现代的流行语。
过去、现在、未来,道济和尚虽然通达无碍,但是“疯疯颠颠”
的行径还是会让寺院里一些师兄师弟看不习惯。虽然如此,道济和尚还是依然如此做派。
灵隐寺新来了个沙弥,法号必清。年仅十六。必清看见道济师傅和寺院中的和尚行为很不搭调,也是出于年少好奇心重,所以时不时的向道济提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道济和尚见他也感觉有趣,所以时不时带着他出去,或者要他出去帮忙他买酒。寻隐寺中的监寺和尚广亮见必清新来,闲着无聊时候也常拿他取闹,或者让他在寺院多做些活。
一天,监寺广亮让必清去菜园子浇水。必清初来寺院,自然还不是很习惯寺院里的僧团生活。他一边给菜园子浇水,一边自自语地骂道:“广亮师叔简直就是魔鬼,怎么老是欺负我?我的命好苦呀。”
道济和尚笑呵呵的走了过来,一副悠哉的样子。必清好气又好笑的说:“你这个颠和尚,没看见我正累着苦着地干活嘛?”
道济说:“这个没有什么的了,慢慢你就会习惯了,刚来的都这样。一切随缘吧。”
必清听了,放下手里的瓢子,摸了摸光溜溜的脑门,问道:“道济师叔,这个不公平,为什么我新来的要做那么多的活儿呀?师叔却什么事都不用做,还可以喝酒吃肉,为什么我就不可以像道济师叔一样,为什么我就要做那么多事。”
道济说道:“小必清,你太多为什么了,你说为什么人会死。天为什么会有黑夜白天,要是人人都问那么多为什么,各个都烦死了。”
道济说道:“叫你做的事情多是为了磨火炼你的心智。你还不成熟,很多东西不懂,你说我什么都不做,我做的事情多着呢,只是你没看见而已。你没看见不代表没有?”
必清听了,哦了一声,然后说:“道济师叔,平时看你疯疯癫癫的。怎么说话起来那么有道理啊?”
“呵呵”
道济笑道:“世间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真疯假疯皆是有为法,如梦幻泡影?”
必清问道:“道济师叔,我听人说佛也是魔,魔亦是佛。这个话是什么意思啊?又说一切法皆是佛法,难道杀人放火也是佛法吗?”
道济和尚娓娓道来,说:“必清看过《金刚经》吧。你还算是有点慧根。这话是指生活处事的态度,魔居六欲自在天,其所指只是指一种不受世俗伦理所限,放荡不羁却见性原纯善的处事方式。一切皆是因果,佛法说的因果是宇宙之则,世界之法。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皆在因果之中,不离因果做恶事也是佛法。当然作恶自得恶报,如食良药治病,食毒故死,一切皆是因果,自作而自受这是万法之根。即是老子说的道法自然,佛教说的超脱轮回,俗人言自在,名目不同但本殊途同归。”
“道济师叔好学问,这么一解说我就懂了点了,但有些地方还是似懂非懂。”
“你慧根也不浅了。”
道济和尚说罢转身离开,边走边唱道:
“大道唯我,无论道佛,一心为本,自在自我。天即苍苍,地亦湛茫,以余渺渺,得法自然。天炉地火,以炼本心,坚之固之,何畏荆棘。大道未期,以笑得之,自然万法,容之纳之。欲得真法,以勤为先,以智为基,以恒为本。不求仙圣,只向本我,日月磨砺,上下求索。求而索之,实则践之,益则得之,害则舍之。以生之本,步步进之,身合天地,自有乾坤。远取诸物,近取诸身,时时向之,以善吾法。不争而争,不得而得,向我何名,谓之为魔。”
必清看着道济和尚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道:“其实道济师叔一定是一个了不起的人。他指不定是个得道的罗汉尊者,要不然怎么敢随随便便喝酒吃肉呢?道济师父说过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世人若学我,如同入魔道。我还是老老实实地浇菜园子吧。做好一个沙弥。”
说罢,拿起水瓢子继续浇菜园里的菜。
虽然说秦桧已经死了,但是他的儿子秦熺(本是秦桧妻子的兄弟王唤之子,字伯阳,乃秦桧养子)仍然恶性不改,平时鱼肉乡里,逛于花街柳巷。
一天,秦熺在街上看见了一个卖鱼的女子,约摸十八九岁。秦熺见她生得姿色秀丽,淫心一动,脑袋里起来了坏主意,诱骗卖鱼女子把鱼送到秦相府里。那少女心眼纯净,哪里知道她要去的地方是个狼窝虎穴。结果一去就遭到秦熺的动手动脚,弱质女流抵不过终是被欺身。卖鱼女子性子刚烈,既在屋内悬梁自尽了。秦熺见状,惊慌失色,连忙叫来家丁把那姑娘的尸体搬于荒山野地就地掩埋了,但是两个家丁刚把那少女的尸体扔到野地的时候突然间听到了狼的嚎叫声,吓得扔下那个女子的“尸体”
,直接跑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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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一个老婆婆走了过去看那个女子。原来刚刚那声狼叫声是这位老婆婆装出来吓他们的。老婆婆走了过去,发现女孩还有一口气在,所以连忙把她带回了自己的茅屋,给她以药医治,将她救醒。这老太婆是个独身修行的道姑,幼时学过医术,精通延寿之术,已有一百二十多岁,并会一些小法术。
秦熺自此日夜不安,天天是感觉有鬼在他的身边。那个略有修为的道婆对秦熺的恶行非常地不满。老道姑时不时以术法带着那个秦熺认为已经“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