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二老爷架着马车急匆匆就去了羊子巷街,想要去拜见这个马员外,混个熟,往后好让他存钱在金银行。
这是才到马府,他才报上名来,忽然门口的家仆就是一脸警惕样。
沈二老爷道:“我是金银行的掌柜,特地来拜见你们员外的。”
“拜见我们员外?我看你是来追债的吧?”
门口守门的两个人一招呼,里边就出来几个人,拿着棍棒对着沈二老爷。
沈二老爷见了,觉得不大对劲,开口道:“你们干嘛啊?还打人啊!我真是金银行的!没骗你们!”
那些家仆道:“打的就是金银行的人,我们员外说了,往后金银行的人来,一律打出去!”
沈二老爷看着这些人的家室,感觉他们不像是在开玩笑,立刻就要往后跑上马车。
只是他还没来得急上去,就被一人打在了屁股上,差点没把他摔着。
“快快快,快扶我上去,快走!”
沈二老爷挨了几棍子,气喘吁吁的上了马车跑远,才恢复过来,摸着自己被打的地方嗷嗷叫。
“一群天杀的,不见就不见嘛!干嘛打人啊!”
沈二老爷不知道,这个马员外,就是个泼皮无赖出身,他当初借了金银行一大笔钱,赖着不还,金银行去了好多回,都没把钱要回来,后面这马家一见着金银行的人就打,都没人敢去催债了。
沈清笳知晓此事,笑出声来。
彩环也跟着道:“二老爷可真蠢!去之前也不知道打听打听,我算是知道小姐你为什么放心放他在金银行了。”
沈清笳继续笑:“就他那脑子啊!许管事分分钟整死他!”
所以沈清笳是半点不担心他搞什么小动作。
金银行的人大部分都是沈老爷的心腹,不可能轻易就被买通或是架空的。
沈清笳今日高兴,便想要出去逛逛,干了这么久的事,也该放松放松了。
戏楼里最近排了出新戏,是罗公子新写的,沈清笳也想去看一眼。
女子戏楼里一贯热闹,不过小姐们见着沈清笳,多会想起她把楚佑告上公堂的事,然后窃窃私语几句。
沈清笳也不在乎这些。
听完了戏,她便要走,谁知在戏楼外看见了顾定之。
顾定之似早已经等在门口了。
他们大概有大半个月没见了吧,顾定之还是如记忆里那般俊郎艳丽,风华无双。
“等我吗?”
顾定之笑,做了个请的动作道:“沈大忙人,想邀你吃顿饭,有时间吗?”
沈清笳笑起来:“有啊!”
两个人一道去酒楼里吃饭,顾定之似乎早已经准备好了,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自己行踪的。
两人的相处倒是十分和谐,偶尔顾定之也会有些新意,博得沈清笳一笑。
“咱们的婚期,定在五月十六,你知晓吧?”
这些日子,沈老爷空闲下来,便开始跟着沈夫人一起忙活沈清笳的婚事,什么嫁妆,什么房子,都在筹备中。
婚期五月十六,那距离现在还有两个多月了。
沈清笳点点头:“好啊!我知道了!”
顾定之看她那样,显然是才知晓。
从前倒是不知,她还是块做生意的料,一扑进生意里,就把什么事都抛开了。
连他偶尔约她出来,她都会因为生意上的时候推掉,顾定之心中还是有些许不爽快的。
他想要沈清笳将自己放在心上,一如从前那样,满心满眼都是自己,而不是现在这样,看见自己也只是淡淡的,好似无所谓一般。
或许人都是贪心的,他得到了沈清笳的人,还想要得到她的心,想要更多更多。
可她似乎将一枪的热情转移了,不再在儿女情长上多花费功夫,自己似乎也只是她闲暇时的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