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蟾公主轻轻地扫了一眼护卫们,瞪着野利旺荣:“告诉你臭老头,一边呆着,这是本公主和李元昊的事。”
“臭丫头,皇上的名讳是你叫的。不要以为你护驾有功就狂妄,我一斧子劈了你。”
野利旺荣舞动着手中的大斧。
玉蟾公主轻蔑地看看野利旺荣:“臭老头,看在你对李元昊还有点用处,本公主不与你计较,不然本公主一刀削掉你的脑袋。”
“啊——看斧。”
野利旺荣气得哇哇大叫,冲玉蟾公主奔来,举斧就砍。
玉蟾公主一扭身,战马往旁一躲,只见宝刀寒光一闪,大半个斧头“咕隆”
一声掉在地上。
“啊。”
野利旺荣大惊,握着半个残斧呆住了,愣了片刻,又要挥斧。
“住手。”
李元昊对野利旺荣大喝:“休得对公主无理。”
野利旺荣看看手中的少半个斧头,恨恨地转回马头。众护卫也放下刀枪。玉蟾公主将宝刀入鞘,轻蔑地撇了一眼野利旺荣。
野利旺荣气得咬牙握拳瞪眼睛。
李元昊引马来到玉蟾公主面前深施一礼:“臣下得罪公主,我李元昊赔礼。如果公主想要在下的脑袋,这就给公主。”
说完,李元昊向玉蟾公主伸过头去,双手扶着马鞍桥,静静地等待。
“你还有点儿良心。”
玉蟾公主冷冷一笑,“本公主现在不想要。李元昊,我告诉你,你好好照顾我母亲,她在你在,她活一天,你就多活一天。我母亲百年之后,本公主就来取你项上人头。”
“臭丫头,你……你……”
野利旺荣气得哇哇大叫。众军的刀枪又对着玉蟾公主。
“将刀枪放下。”
李元昊瞪了野利旺荣一眼,又对玉蟾公主道:“公主的嘱咐在下牢记在心,当早晚请安,全心奉养。”
张元来到玉蟾公主的马前,抱拳施礼:“在下张元,有几句话要对公主言,不知可否?”
玉蟾公主右手抚胸还礼:“是张国相,有礼了。国相有话,请讲。”
张元道:“在下知道公主和皇上有恩怨,但令堂尚在兴庆府。我们汉人有句话说:‘父母在,不远游。’令堂年事已高,公主应该萦绕在膝下伺奉。”
玉蟾公主又施一礼:“小女子谢过国相美意。我与李元昊有杀父之仇,常言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岂能与仇人天天相对。”
张元道:“公主说话虽在理,不能服侍令堂,在下以为有失孝心。”
玉蟾道:“孝心和父仇,孰重孰轻,国相心知肚明。杀父之仇,我一定要报。”
野利旺荣又大叫起来:“臭丫头,你要报仇,为何要救我主,又不顾性命拼死保护?”
玉蟾公主斜着野利旺荣:“臭老头,本公主告诉你:我让李元昊照顾我母亲,来赎他的罪孽。等他的罪孽赎完了,我再来取他项上人头。”
野利旺荣晃晃残斧,恨恨地大叫:“臭丫头,不要以为你有一口宝刀就狂妄,你要是敢来,我就赤手空拳和你拼了这条老命。”
“好哇。”
玉蟾公主微微一笑,“臭老头,你的胳膊比你的斧子还坚硬?你再打一柄结实点的斧子吧。”
“你……你……”
野利旺荣气得浑身颤抖,将残斧扔掉,冲玉蟾公主晃起斗大的拳头:“臭丫头,我等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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