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那儿吧。”
赵崇修心神不宁,自是没心情喝什么燕窝粥。
“陛下已经好久没去臣妾的寝殿了。”
皇后话说的委屈,带着些娇柔的语气。
“是吗?”
赵崇修想了想,还真是,“朕这些时日国务繁忙,怠慢了皇后。”
皇后字如其人,外表看起来温婉贤淑,
“陛下,您整日忧国忧民,仔细熬坏了身子。”
“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赵崇修实在没有心思,和皇后说话。
“陛下,”
皇后娇声,随即,亲自端着那碗燕窝粥,舀了一勺后送到了陛下唇边。
“陛下这个样子,让臣妾好生心疼。”
“臣妾为了这一碗燕窝粥,在御膳房盯了许久,您还是喝一口吧。”
赵崇修张嘴小抿了一口,他还是没有心情,随即摆了摆手,冷声道:
“皇后,你先下去吧。”
“臣妾告退。”
皇后告退,脸上还带着关切的神情,但再出了书房后,脸上的神色微不可察的,变得黯淡。
尤其是看到太子赵远桢走了过来,她端起了以往的皇后之姿。
赵远桢看到皇后,习惯性的疏离,只客套一句,“参见母后。”
随即入了父皇书房,开门见山询问他道:
“父皇,你何时才能放了四皇叔呢?”
赵崇修原本不安的脸色带了薄怒:
“桢儿越的不懂事了!”
“父皇!”
赵远桢真心为四皇叔鸣不平,虽然他并不知晓事情的起因,但他就是本能的相信四皇叔。
“你四皇叔犯了通敌之罪,罪不可恕!”
“父皇,儿臣想出宫一趟。”
“桢儿,”
赵崇修神色镇定了几分,
“你知道朝内,有多少人在盯着你吗?往后,多和小将军走动走动。休要再无理取闹!”
“父皇教训的是。”
赵远桢攥着手指,脑中想的依旧是他的四皇叔。
赵崇修今日实在心神不宁,见自己的皇儿不肯离去,遂一手牵过了他的手腕,
“随父皇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