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宋义迷迷糊糊回了医馆的院子,将脸埋进冷水中好一会儿,那种脑子胀的感觉才渐渐散去。
赌博太可怕了!
宋义和秦院判说的时候都差点哭了。
看着这个孩子委屈的样子,秦院判努力憋着笑:“赌场想要抓住人心,刚开始都会让人赢的。你自己把握好这个度,差不多时候就自己收尾,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才能知道对方到底想要什么。”
宋义的委屈马上就烟消云散了,他明白,这是秦大夫在教自己做事!
鸡血一打,宋义又马上原地复活了,第二天不用张生带着,自己就去了赌场,活脱脱的一副想要通过赌博家的样子。
同样的套路用在宋义的身上,宋义几乎都没有挣扎,甚至比张生更加疯狂,不过才五天,就欠了赌场五百两银子,被人从赌桌上拉下来时,眼睛充血,整个人处于一种癫狂状态。
他疯狂挣扎着仍旧于事无补,被人像死狗一样拖拽着拉到了里间,没给他一点反应时间,他就被迫在一张巨额欠条上按下了手印
而此刻的张生正跪在地上:“董先生,我已经按照你说的将人带来了,你能不能把我的欠条还给我了?”
宋义拼命掐着大腿,才让自己的理智回归,佯装现在才知道张生的别有用心,疯了般上前死死掐着张生的脖颈:“是你害我,是你害我,你不得好死……”
张生的心虚早就被这一张又一张的欠条给磨灭了,甚至还觉得是宋义没用,反手就和宋义扭打在了一起:“要不是你这么没用,我至于欠这么多钱吗?”
“是,是我带你进来赌场的,可是从第二天开始,就是你自己要来的!你控制不住自己,关我什么事!”
两人都犹如困兽,动手都是下了死力气,恨不得将对方就这么锤死。
董先生看了好一阵戏后才让打手将两人分开:“张生,你也别怪我们说话不算话。你是带了宋义来,可我们在宋义身上并没有赚到这一百两,最关键的是,这两天你为了赢钱,可是又问我们赌场借了不少银子的。”
董账房好像不想再说,举起手轻轻示意:“拿着这两张借条去找闻府的管家,将他们的卖身契拿过来。”
等人出去后,董账房才继续道:“现在砍了他们的手,送到全州去。我们赔的钱,我们自己想办法赚回来。”
宋义脸都白了,他根本就没想过赌场的人打的是让他们成为小倌的这个主意啊!
要是知道,就是秦大夫说要收他为徒,他都不会答应的!
宋义哭,宋义后悔,但就算是这样他也没出卖宋大夫,在潜意识里,宋义觉得这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张生现在脑子疯狂运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想到这家赌场背后之人是李记商行了,就在砍刀举起的时候,他尖叫道:“我们是闻府的人,你们不能这样处置我们!”
账房嘴角总算是带了点笑,打手明白过来,遗憾的将刀收了回去。
“闻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