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言……德叔,您老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很简单,只要我等如此这般……”
二人经过一番耳语之后,季霖眼前一亮,又迅晦暗了下来:
“此计虽好,但付出如此惨重的代价、却只能换回一个“也许”
,我实在心有不忍……”
“少爷啊,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况且咱们季家已经被逼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没有别的路可走了……”
次日清晨,陈子陵与庞青山在济水城南门碰头;这里,就是双方约定的主攻战场。那批由齐返重新卖了一道的新式攻城器械,已经在阵前组装完毕;双方将士,都在等待着自家统帅布攻城的号令……
经过一番唇枪舌剑,二位主帅以“掷铜钱”
的方式,决定了进攻顺序。由陈子陵所部先攻,攻势维持两刻钟左右,再由南康歩军接手,继续起冲击;如此反复交替、直至攻克济水城为之。
谁也别占谁的便宜。
商议结束之后,双方各归本队;陈子陵准备吩咐手下人摇旗擂鼓、准备对济水城起第一次冲击。可就在大战将起之时,作为众矢之的的济水城南门,却意外地打开了一道缝隙……
陈子陵抬头向城楼望去,只见一名顶冠披甲的大将军、手执一对红彤彤的大号鼓槌,站在城楼中的蒙皮大鼓之前;随着他双臂奋力一挥、一道古朴浑厚的声音扑面而来,敛去战场附近的全部杂音……
一名须皆白、赤膊着干瘦上身的老头,从大敞四开的济水南门迈步而出;在他的身后,除了身披甲叶的济水护城军之外,更有无数身穿粗布麻衣、手执农具菜刀的平民百姓……
无论是陈子陵还是庞青山,见敌军竟弃城不守、看样子还要拖家带口、与己方在野外决一死战,立刻全都慌了神……
“哨探,哨探!给我把所有哨探立刻放出十里……不!二十里!仔细的搜索伏兵与援军的消息!”
事出反常则必有妖,眼前这一伙军民混编联队,虽然看起来气势汹汹、每个人脸上也煞气腾腾,但他们毕竟不是久经整训的正规军!别说与自己手下这些百战余生的秦地虎狼相比;就连一向以孱弱可笑闻名于世的南康解忧军,都能不费吹灰之力地收拾掉他们!
如此肉眼可见的实力悬殊,显然已经出了自大轻敌的范畴…
咚咚……咚咚……咚咚……
随着城楼上的鼓点逐渐加快,那名一马当先的白老者,也提高了自己前进的步幅;此时,若是再不出兵与敌人厮杀的话,只需三十息过后,这老头就能一头钻入秦军本阵了……
陈子陵眼珠一转、迅做出决断:
“先锋一营,列阵迎敌!”
身为军中主帅,必须统领全局,时刻注意战场形势生的变化;可对于先锋一营的五百将士来说,打仗就是打仗,不管对手是怎样的人,只要拿着家伙踏上了战场,就只有你死我活的结果!
眼见敌军五百先锋出阵迎敌、城楼之上的季勤双目喷火、咬牙切齿地将两柄鼓槌轮动的上下翻飞,那一下重似一下的鼓点、声声直入人心……
“杀呀!”
一声呐喊之后、那名带头杀出城外的老奴季德,将手中钢刀高高扬起,整个人犹如饿虎扑食那般、向秦军先锋营的营正扑去……
只听“噗嗤”
一声、一把波光潋滟、寒似秋水的雁翎刀、自季德右腰斩入、左肋滑出、将这一员“老将军”
斜着拦腰斩断;待内脏与鲜血兜头泼下之后、差点没把那刀斩季德的秦军营正,给吓出神经病来!
那老头哪去了?莫非他会妖法?难道是传说中的血遁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