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汉王都拿纪纲没辙。他的权势,现在赶得上皇子亲王嘞!”
锦衣卫指挥使值房。
庞英将官员们讨论
“水月观事件”
的言论,统统禀报给了纪纲。
纪纲春风得意:“
妙哉!没想到我一时冲动打人,竟打出了个赫赫威名!”
庞英道:“皇上对指挥使您真是庇护有加啊!竟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了。”
纪纲道:“哼。我是朱明皇族的家奴领。他薛禄一个外臣而已。皇上又怎么会胳膊肘往外拐?”
数日后,常府。
薛夫人正在跟蓝新柔哭诉。
薛家求告无门,吃了个闷亏。薛夫人没办法,这才来了常府,请纪纲的师傅常歌主持公道。
蓝新柔安慰着薛夫人:“大夫不是说尊夫没有性命之虞了嘛?”
薛夫人道:“可他差点就被活活打死了啊!天啊,这京城里还有没有公道可言啊。恐怕整个朝廷里,也就东莱伯能为他主持公道了。”
蓝新柔敷衍道:“薛夫人,纪纲正得圣宠。我家老爷已经是过了时的老臣了。在皇上面前说不上话。实在是爱莫能助啊。这样吧,你先回去。我试着跟老爷说说。看老爷能不能给皇上递个折子什么的。”
薛夫人道:“常夫人,薛家全指望东莱伯了。”
蓝新柔好容易将薛夫人糊弄走。常家父子走了进来。
常歌道:“唉,这纪纲现在真是驴胆。”
常世勋道:“父亲,您知道军中袍泽都
怎么说?宁配边关吃风沙,也别得罪纪阎王。配边关九死一生。得罪纪阎王十死无生!”
常歌道:“这下纪纲的威风算是抖大了。”
蓝新柔在一旁问:“那薛禄的事,你是不管了?我怎么回薛夫人啊?”
常歌道:“简单。就说我爱莫能助。管?我管得了么?明摆着皇上偏袒纪纲,打压靖难派呢。”
蓝新柔道:“老爷,你之前说的真对。我看这纪纲啊,迟早就是个毛骧第二。”
常歌道:“唉,他要真成了另一个毛骧,那也是咎由自取。”
常世勋问:“皇上就不怕纪纲权势太大造反么?”
常歌喝了口茶:“纪纲造反?他即便有那个胆子,也成不了事。一个为了抢女人,把朝廷侯爵脑瓜子开瓢的人,也想成事?他不是姚广孝,更不是当今皇上。我看他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年了。”
常世勋道:“那就由他蹦跶吧。只要不惹咱们常家就是了。”
常歌道:“惹咱常家倒不至于。我始终是他的师傅。有师徒名分在呢。”
转头常歌又叮嘱蓝新柔:“你回薛夫人话的时候,把卧室那瓶云南金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