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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天城中皆知,锦阳县主是王妃的义妹。她仗着王妃宠溺,又有一个当大将军的爹,整日在应天城中惹是生非,活脱脱一个小阎王。
徐捕头多了一句嘴:“你说你是锦阳郡主可有凭证?”
香香大怒:“凭证?本姑娘这张脸就是凭证!上回本姑娘为穷人叫冤,大闹应天府衙,你是不是不在衙门里没见过本姑娘?哼,钱庄门口把守的那个副班头见过我。所以他不敢拦我!”
小胖子徐辉祖帮腔:“瞎了你的狗眼。敢不认识我小姑姑!我让王妃下令挖了你的眼珠子当泡儿踩。”
这时,应天府衙的副班头跑到了银库这边:“徐捕头。锦阳县主和徐家小公子进了。。。。。。啊,县主、小公子,你们已经找到这儿来了啊。”
常家叔侄和徐捕头闻声,明白眼前的锦阳县主如假包换。三人连忙跪倒行礼:“拜见锦阳县主。”
香香却道:“老头,你是常四?那个二愣子,你是常歌?”
二人应声:“正是。”
香香道:“那你们免礼起来吧。王妃说啦,老头你是吴王和我爹的故人,不让我在你们面前摆县主的架子。”
常歌、常四闻言起身。徐捕头亦起身,却被香香呵斥道:“我让他俩起来,没让你起来。你给我跪着听差。”
徐捕头无奈,只得再次跪倒在地。
香香背着一双手,一本正经的说:“本姑娘在王府待得无聊。听说应天府里出了这样一幢稀奇的盗案,就跟王妃请旨查案。王妃准许啦,说让我帮帮常四和常歌。你们刚才说的话我都听到了。拱卫司的人让你们顺天府衙役干活,你们敢不听?莫不是想吃吴王府的军法?”
徐捕头连忙解释:“是拱卫司的毛总旗下的令,不让我们府衙的人介入此案。小的若违背了毛总旗的令。。。。。。”
香香杏眼圆瞪:“那个毛总旗的令你违背不得,本县主的令你就违背得?信不信我去找王妃,就说你有意阻挠查案,让王妃赏你两百军棍把你砸成肉泥。”
徐捕头连忙道:“小的该死。小的这就让弟兄们把银库铺的石板掀了。”
香香这才满意的点头:“嗯,赶紧去办吧。”
徐捕头去了钱庄外召集人手。香香对常四说:“老头。”
小胖子徐辉祖连忙提醒自己的小姑姑:“王妃说啦,我爹都要喊他一声常老哥。按辈分你得叫他哥,我得叫他四叔。”
常四连忙道:“不敢不敢。我只是个卑微的属下,县主和小公子要是不嫌弃,喊我一声老常就成了。”
香香道:“那就这样。以后我们喊你老常。”
说完香香又指了指常歌:“以后我们喊他二愣子。”
常歌虽心里不乐意二愣子这个称呼,可碍于身份却不能还嘴。
常家叔侄此时有一个共同的疑问:如此大案,一向识大体顾大局的王妃为何要让眼前的刁蛮县主和傻小胖墩介入帮什么忙?这也太儿戏了。
盏茶功夫后,徐捕头带着几十号衙役,拿着镐头、铁铲来到了银库前。徐捕头问常四:“上差,人齐了,现在就进去掀地板么?”
常四道:“嗯,劳烦弟兄们。”
众衙役和常家叔侄、香香、徐辉祖打着火把进得银库。一名衙役高高举起镐头,朝着大理石地板的缝隙间刨去。待缝隙越刨越大,另一名衙役则将铁铲塞进缝隙当中,用力一翘。只听“嘎嘣”
一声脆响,那块大理石地板一侧被翘起。徐捕头亲自上阵,跟几个衙役将石板抬了起来。
石板一抬起,常歌脱口而出:“怪了!”
只见石板之下,是一整块花岗石砌成的地基。
常四恍然大悟:“咳。你能想到贼人可能挖地道偷银子的办法,沈万三那么精明的人一样能想到。他在石板之下打上花岗岩地基,就是为了防贼人挖地道的。”
常歌闻言,脸上浮现出懊恼的神色。
“上差好见识!”
银库门口传来沈万三的声音。沈万三进得银库,拱手道:“二位上差,在下应天商会会,沈万三。”
常歌上下打量沈万三,他身着布衣,脚穿布鞋。丝毫没有豪商们的奢靡之风。
常四拱手:“原来是沈老板,久仰大名。在下拱卫司总旗常四,他是拱卫司力士常歌,哦,忘了给你引荐两位贵人。这位是锦阳县主,这位是大将军府的徐小公子。”
沈万三一一行礼,随后道:“刚才上差说的对。为防贼人挖地道盗银,在银库修建前,我先用四尺见方的花岗岩在地上打了一层地基。之后才覆盖大理石板。我当时心想,房顶是铁皮顶,下面是花岗岩地基。外面还有王府亲兵护卫。别说是贼人,就是一只老鼠也进不了这银库。哪曾想,唉!”
说到此,沈万三眉头紧锁,面露苦色。他知道在他手上丢了吴王府的这笔军饷是天大的罪过。他做好了打算,准备将名下各商行的存银、铜钱全都集中到一起,凑出三万两先给吴王补上军饷。这事先得知会右相国李善长。可刚才他去右相国府,李善长却给他吃了闭门羹。
常歌自言自语:“地底下铺了花岗石,打不了地道。房顶覆了铁皮,贼人也进不来。铁门钥匙只有一把,在李相国手里。难道说。。。。。。”
常四连忙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噤声。
沈万三是多聪明的人?马上从常歌的话音当中听出他对李善长有所怀疑。他连忙道:“二位上差。我说句掉脑袋的话。李相国绝对跟此案无关。一来李相国对吴王忠诚万分,这是众人皆知的事。退一万步说,钥匙是在他手里,可守卫银库的兵士却都是吴王的心腹亲兵。这些亲兵也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拿着李相国的钥匙打开铁门,堂而皇之取走三万两白银。”
香香打了个哈欠:“哎呀。听你们所说这银库比铁桶还要牢靠。难不成银子是插上了翅膀飞走了嘛?”
沈万三一声叹了一声:“唉!当日觉银两被盗,我也是这么跟李相国说的。这银子总不能插上翅膀飞了吧!”
锦衣长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