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凤之自然没有重复刚才的话,他只是似笑非笑得望着叶宁晚,温柔得说。
“我们不是夫妻吗?”
叶宁晚咽了咽口水,瞬间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在尊严和生命之间,她应该怎么选,这是一个问题。
叶宁晚盯着裴凤之那张清绝完美的脸看了半晌,最终下定决心站起来。
“好,我脱!”
是个变态又怎么样?那也是个所有点都完美长在自己审美上的变态!
她不亏!
就在叶宁晚一根手指勾住细细的睡衣肩带,准备和裴凤之来一个坦诚相见的时候,门外再次响起了不合时宜的敲门声。
叶宁晚顿住动作,眼神询问裴凤之。
裴凤之却淡淡说。
“不用理,我们继续。”
叶宁晚无语。
所以敲门声也是这场pa1y的一环吗?
叶宁晚正这么想着,敲门声就突然停了,紧接着传来了一道严正的中年男人声音。
“九爷,老爷子让我来请您。”
被人这样打扰,裴凤之颇有些不悦的拧了拧眉,但是他不给任何人的面子,也绝对不能不给老爷子的面子。
他只好对着门口的人应了一声。
“等五分钟。”
听到这一声,叶宁晚这才松了一口气,逃也似的把自己关进了更衣室。
“我马上换衣服!”
裴凤之看着在自己眼前关上的那扇门,听着清脆的落锁声,眼底微暗。
脑海中蓦地想起了自己之前在书房里偶然找到的那本牛皮日记本。
那是他的日记,上面零零散散记着这些年生的一些事,寥寥几笔提到了一个女人,虽然没有明说这个女人是谁,但是却提到了那个女人后背脊椎的中间位置有一枚赤红色的胎记。
裴凤之眼睑轻垂,鸦羽般浓密的长睫覆下阴影。
那个女人,会是叶宁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