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
严叔将肉饼送上铁板,撩起了袖口,露出悬崖上的苍松般,黝黑干瘦,而又硬朗有力的双臂,行拱手礼,随后左手食指中指点在右手脉搏上,运气,气沉丹田。
“出来干活了,”
掌中燃起赤焰,“‘赤兔’。”
“嘶哇哇哇!”
火焰猛然增大,雄壮又炽热,四处奔腾如脱缰的野马,却又被运气收回双手之间,滋滋冒出滚滚白烟,极不情愿地融成一杆浴火焚身的方天画戟。
严叔单手承住,兜转一圈,呼啸刮起热风,后移几步又回身劈出一道火浪。
“去!”
“第一刀,致焦香。”
这一刀猛烈而又一笔带过,扫过牛排,却只是让它边缘变得焦黑,以此定型,中间还是凉的。
“第二刀,致醇香。”
方天画戟纵向圆舞如日轮斗转,甩出一道赤焰,纵劈扣在牛排之上。燥热贯穿全身,内部一下子就闷热起来。
“上油。”
“收到。”
别西卜探出身体,浇上石油,又飞快退开。
“第三刀,致酥脆。”
这一刀斜劈更为猛烈迅,把身边的空气都引爆了,推搡着热浪爆砸在肉块上,炸出酥脆的胶皮。
黑色的油烟滋啦啦啦冒出来,一闻就香到双腿麻。
“翻面。”
“得令。”
骑枪探出,精准嵌入肉排之间,翻转,溅出油水。
“第四刀,致入味。”
最后一劈,侧身拍打,疏松开每个空隙,在焦脆的表皮上钻出一只只细小的空隙,如火山喷后的玄武岩,张着许多小嘴。
“在正式出锅之前,微笑教的秘制佐料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别西卜捏起一撮黑灰,右手与眼平齐,还不自觉地敲出兰花指,徐徐洒落黑灰。
油水噼啪作响。
最后,由严叔慢火烘烤雕琢,一道美味就如此制成了——
“啪!”
不出意外的话,意外出现了。
牛排……爆炸了。炸了别西卜一脸肉沫,锅上到处都是碎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