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塞恩很不耐烦地跺着脚。
“手里那是什么?”
塞恩则先指起她的小布包,还未等到回应就上前抢过,打开。
“唉,我已经成年啦,不是那个藏刀片的小姑娘啦。”
她苦涩地笑着。
一番翻找,还真的没什么特别的。但塞恩还是毫不留情地把它扔了出去。
“你不需要行李,我们又不会让你饿死。”
哈哈,包吃包住呢,真是美差。
她惋惜地瞥了一眼。
“唉……扔了怪可惜的,你们二位分了吧?”
“谁知道你有没有掺毒呢。”
科塞恩轻蔑转过身去。
塞恩则抢过她手中的项圈,套在她的脖颈上,能套多紧套多紧。
“哦,轻点——咳咳……”
“我又不是来伺候你的。”
这个项圈是特制的,戴上就没办法使用〔仇恨〕的力量了。
一脚踢背,逼她上前,走路时,身后的链条一晃一晃,抽打着背。
“呼,哈……”
这样呼吸很不畅,她得大口喘气,才能抵抗这项圈的紧缚。
两位黑执事还嫌弃她走太慢,不时拍她的背,赶着她。
走了十几分钟后,她突然回头,问:“我想多侍寝一周。”
黑执事相视,似在听痴人说梦,掐了掐彼此,才发觉这是现实。
“不是……你不是很抗拒?”
“你被谁铜钱教给你催眠了?”
“我开窍了,不行吗?我希望得到陛下的信任。这样对我肯定是没有坏处的,对吧?”
塞恩一时没缓过来,倒吸一口凉气,只是催着她赶路,脑袋里嗡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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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高兴你能有这份觉悟。”
科塞恩点头认可,抽出记事本,翻到近期的日历,把下个星期框内的名字,“多萝西”
,全部划掉,用箭头把“卡塔琳娜”
往下连。
“谢谢。”
荒野很安静,景致一成不变。
卡塔琳娜疲惫地看着周围的一切,忽然,眼前一亮,张嘴惊呼,却无声。
远方,最远的雨水收集器那里,弥撒夫人正牵着一个孩子的手,对着它比划着,时不时低头叮嘱些什么。
“宝宝……”
她好开心,但就是笑不出来,甚至想哭。
母亲俯身抱起孩子,而那孩子又用手中的铁碗舀了一碗水。
“记住了吗?”
“记住了。”
他落了地,让开,看着母亲提桶打水。
他好漂亮,不像男孩子。
哪怕隔那么远,也能看出他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美貌与气质,像冰山,像积雪,在微蒙的黎明,倒映着天边灰暗与微光纺织出的紫魅霞光。
卡塔琳娜不禁放缓了脚步,但背后又被猛推了一把。
“不要东张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