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塌的声音如雷声阵阵,手持长剑的司灼此时此刻大有一副“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挡百万师”
的气概。
晔华本想下去夸她几句,可是眼看关府周围的结界阵法摇摇欲坠,为了不引起人类社会上的麻烦,晔华毫不犹豫地念动了咒语。
剑指阵法缺口,指尖白色光束飞而去,支撑着结界不能就此破碎结束。
“知道你厉害,麻烦能不能控制一下啊?多杀一会也比这样强啊,太残暴了。”
晔华站着说不腰疼,一边修复着结界阵法,一边调侃着大汗淋漓的司灼。
司灼抬眸瞥了一眼晔华,厌恶地皱起了眉。
她从前可不知道晔华还有这么不正经的一面。
她环视四周,大半的术魂不是被冰封就是碎成了冰块,剩下的已经不敢贸然靠近她了。
至于关改会也算因祸得福了。
刚开始她离司灼最近,由于被司灼用冰墙给阻挡了起来,若不然刚才那一下,她早就尸分离了。
也多亏了这冰墙,没有让司灼的手上沾染了人命和血腥。
“呵呵……被一个杀人如麻的恶魔夸赞残暴,我可是太荣幸了。”
司灼消耗了太多了体力,而且肩膀上还被术魂硬生生地咬下了一块肉,早已血流不止了。
她单手撑着长剑才勉强站稳身子,逼着自己傲视着晔华,不允许自己表现出来一丝一毫的柔弱。
“司灼,你个混蛋!你杀了我的术魂,你混蛋,混蛋!啊……你放我出去,我要杀了你!”
关改会还被关在冰墙之中,亲眼目睹了数以百计的术魂还有家园毁在了司灼的手里,她恨不得把司灼就地生吞活剥了!
“有本事出来再说杀了我吧!”
司灼不屑地笑了笑,顺手脱下了自己的风衣,撕下了风衣的内层的布,粗糙地裹在了伤口上,
稍微活动活动胳膊后,揽过曳地的长抬剑挥下,三千丝随风而去,只留下及腰的长度还在飞舞。
每次都是这样,只要过量使用体内的力量,头就会变长,指甲变红,像个妖怪。
怪就怪这力量终究不是她自己的。
司灼不敢停留太久,手持着长剑,捂着肩膀就飞进了关府的禁地之中。
“小心点!”
晔华蹙紧了眉,他好心疼,可是……在司灼面前,他哪有这个资格。
关府的禁地与白府的禁地完全不同。
司灼踏进了一片宛若仙境的林子中。
树木繁盛,花草葱郁,争奇斗艳,完全不像是冬季。
司灼小心翼翼地走在林子中,警惕地提防着路边的一草一木,生怕像在白府禁地中一样,半路杀出来了一对腐尸,恶心不说还特别恐怖。
浓郁的花香随着夜风飘忽忽地游荡在空气中,林子里一片黑暗,连花草的颜色都分辨不清,更不提林烊和关老爷子的踪迹了。
司灼一步一步地往前走着,肩头上的伤不断地流着血,沿着她血迹斑驳的手指低落在地。
兴许是失血过多,加上耗费了太多的攻力,整个人都昏沉沉的,摇摇欲坠。
“呼……呼……”
风呼呼的刮着,阴气森森。
“嘻嘻嘻……娘亲……娘亲……”
“嘻嘻,快来找我啊……娘亲……”
“子,子望!”
司灼的额头不断渗出冷汗,她抓紧了胸口的衣服,喘着粗气,试图睁大眼睛看清前面的路,可越来越吃力,力不从心。
“娘亲,娘亲,宝宝在这里!”
恍恍惚惚中,一个可爱至极的婴孩似乎在前方对着她招着手,那么远又那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