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言自语了一句话后,又是沉默了一分钟这样。
小鬼从窗帘后面露出了一个脑袋,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你大胆!爷……爷可不是什么……什么小鬼!”
“不是小鬼是什么?小人吗?”
司灼瞥了一眼窗帘后面清服小鬼抖如筛糠的两条腿,更加壮了胆色,不再怕他分毫。
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强势了许多。
清服小鬼一听司灼这般羞辱他,原本就煞白的脸色气得更加苍白。
他光亮的半个脑袋坚定地摇了摇,“不是小鬼!更不是小人!本大爷可是……可是……”
话已经到嘴边了,却突然卡住怎么都说不出来。
“噗哈哈……可是什么?自己都无言以对了吗?”
司灼觉得手上的痛减轻了以后,蹙着眉头戏谑地打量着清服小鬼。
看着他突然卡壳想不起来说什么的郁闷样子,心情大好。
清服小鬼伸出一只手挠了挠脑袋,觉得有些挂不住面子。
他一跺脚,瞪着司灼喊道:“反正本大爷是你惹不起的鬼!
你这泼蛮刁妇,速速给本大爷道歉,哄得爷开心了,兴许还会饶你不死!”
“嘿!你个无知小儿,说谁泼蛮刁妇呢?
信不信我一张咒烧死你!”
这清服小鬼的话瞬间惹毛了司灼。
她气呼呼地指着小鬼露出来的脑袋厉声凶道。
这小鬼竟然说她是泼蛮刁妇!真的是气煞她也!
她司灼年岁双十,虽然称不上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但是她至少是温婉贤淑,楚楚可人吧。
不然晔华那么完美的男人会死缠烂打的跟着她?
现在倒好,她长这么大,第一次被人说成泼蛮刁妇。
这就算了,关键是这么说她的还不是人,只是一个毛头小鬼而已啊!
真的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你……你……你想对对本……本大爷做什么?”
瞧见司灼生气,还扬言要用符咒烧他,清服小鬼藏在窗帘后面的身体立刻又抖了起来。
“告诉你!本大爷……不怕……你这刁妇,你不仅……不仅泼蛮,还……还……”
他正说得激动,一下子又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窗帘后面伸出一根手指头抓了抓鼻子,愁眉紧锁了十几秒,复恶狠狠地说道:“刁妇!”
“还说我刁妇,你有本事别跑,别跑哈!”
司灼也不怕他是鬼的身份。
指着他的脑袋喊道,“我让尝尝刁妇的厉害!”
哪个女人都受不了有人说她是刁妇的吧,司灼也不例外!
多少人用尽了多少手段,都不曾让司灼如此炸毛过。
这凭空出来的自称本大爷的毛头小鬼,可就不偏不倚地动了太岁土了。
“你不要过来!本大爷可是会咬人的啊!别以为你是大人就可以为所欲为!本大爷……不不不怕你!”
清服小鬼往后缩了缩,紧紧地靠在了墙边。
忌惮地看着司灼的一举一动,生怕她这个可怕的女人会对自己做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情。
还别说,清服小鬼越是这般傲娇,口是心非的和她唱反调,司灼就是越想收拾他。
她点了点小鬼的脚,“大爷是吧?你就站在那儿别动!我让你知道什么叫竖子不足为言!”
司灼立即掀开了被子,抬头看了一眼还在滴水的输液瓶,咬牙一狠心就要拔了手上的针管。
“住手!”
林烊在走廊里就听到了病房里传来司灼的声音。
他以为出了什么事儿,立刻大步流星地冲了进来。
看见司灼坐在床边,正要动手拔了针管,严肃地出言制止道。
“哎呀!”
窗帘后面的清服小鬼看见林烊突然冲了进来,吓得喊叫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