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么笑,要不是这县令……,到了下一县城,我让你们好看。”
昨天楚江河两人的谈话,可是故意让众人听了的,知道这县令是刘家对头的人,“刘公子”
无法在这里逞威风,当下笑得更欢,突然觉得,有这么个公子哥,还凭添不少乐趣。
“那就由本公子和你比如何?”
玉剑锋一直想折辱柳清风。
“好,不过你会不会飞?”
“小子,那叫轻功,不是飞,放心好了,我不会飞来飞去。”
“那行,老头,赌不赌?”
后面是对柳一手说的。
“当然赌了。”
玉剑锋就要动手,柳清风道:“慢着,我赌输了输你一套衣服,我赢了呢?”
柳一手道:“你想要什么?”
“我赢了,晚饭你请。“
柳一手乐道:“好,你们开始吧。”
几人移步客栈内空地,柳清风长剑斜指地面,负手而立,隐隐有几分宗师之态。泰山派几人看得一呆,难道这书生还真是个高手?
玉剑峰哪肯相信,提剑便攻了上去,两人战斗开始。自那日与关苍一战后,柳清风对剑法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那就是任何剑法绝招,都是由基本剑式组成,剑道高手,能够从对手出招,判断对手下一步的变化、强弱,不断破坏和瓦解对方的剑招,达到进攻或防守的目的。练剑的目的,就是熟练的掌握各种基本剑式,做到想用就用,信手拈来,在各种情况下,意到剑到。
玉剑锋对一个书呆子,自不可能上来就用绝招,只以普通剑法与柳清风过招,柳清就刺,挂,挑、挡、封等基本剑式,将他的进攻挡住,还抓住机会反击,打得有来有往。玉剑锋自是不信,剑招源源不断的使出,攻击越来越快,柳清风忙得团团转。基本剑式配合步法,进退撤转,虽然狼狈不堪,但还是接下来了。
泰山派诸人看呆了,别看玉剑锋这几在天跟柳清风几次交锋中处于下风,可剑法资质不凡,堪称泰山派当代第一人,上百招下来,竟然拿不下一个只会剑法“皮毛”
书呆子。当然,玉剑峰自有他的傲气,想在剑法胜出,否则,只要加大力气,以柳清风现在的身份,只能长剑脱手。
玉剑锋拿不下柳清风,显得有些气急败坏,道:“好,看我五行剑法,金龙剑法。”
泰山派参五行,夺造化,化为武功。五行剑法,分别对应金木水火土,每一门剑法,都有特定的功法。练到大乘,五行剑法相互配合流转,剑招生生不息,威力无穷。可泰山派很多人终其一生,也只能修习两到三门五行武功,玉剑锋未到三十,已将五行剑法修习成四门,天资可见一斑,据说是千年来唯一有可能将五行剑法修习完成的人。像辛万名、赵万山这样的五绝之人,就是因资质有限,专门挑选一门自己最擅长的武功,专攻一道,力求达到极致,也能成为一流高手,可见泰山派武功底蕴何之深。
泰山派众人听了,大叫不可,柳清风的剑法表现,已得到众人认可,金龙剑法必然配合五行功法,主攻伐,以这书生的表现,是不可能接得下来的。
柳清风已是气喘吁吁,为了防止意外露出破绽,他已自封穴道,忙道:“不-打-了,休息一会-再打,累-累死我了。”
玉剑锋停住:“怎么,认输了?”
柳清风喘过气来:“你又没赢,我怎么输?”
“我这剑法一使出,你就输了。”
“刚才你怎么不使了来?”
“我是怕你接不下。”
“吹牛,休息一会在打。”
“你这个无赖!”
“谁无赖,我们比的是剑法,又不是谁能打得久,谁的力气大。”
见两人争吵,众人了也是无语,这书生,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咬文嚼字?不管别人怎么说,柳清风就是不认输,说是一身大汗,回去洗过澡,先休息再来打过。
柳一手若有所思,这书生的剑法看似毫无章法,怎么又似曾相识?
柳清风这一休息直到华火初上,才跑来要跟玉剑锋继续比剑,可玉剑锋知道五行剑法一出,柳清风根本不可能挡得住,没了比试的兴趣。柳清风以比剑没结果为由,又约柳一手赌一局。柳一手倒想看这小子打什么主意,结果柳清风以柳一手教不会他飞来飞去的功夫为赌局,以万两黄金为赌注,任柳一手选择输赢。柳一手听完,气得大笑,我看啊,我赌神的名号送给你得了。柳清风“计谋”
被破,只好讪讪而止,又表示要请柳一手和南宫荷吃饭。这一番操作,直把楚江河给看呆了。最后柳清风施展纵横之策游说之术,舌灿莲花之能,柳一手终于赏下脸面,给柳清风尽心之机,可饭桌上尽是南宫荷喜欢的菜品,柳清风频频给南宫荷夹菜,柳一手被晾在一旁,工具人的属性尽显无遗。柳一手表示,如果柳清风想要学飞来飞去之术,可以拜他为师。这可把在场的泰山派弟子和楚江河震住了。柳一手可是站在武林顶尖的少数几个人之一,这些年来,游戏风尘,并无收徒之心,难道是看上柳清风的剑法天赋了?柳清风心中也是一怔,当即表示,自己可是学天究人,上知天文,下晓地理,通经史,晓六艺,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柳老头确定能当他的老师?接着展现才能,吟诗作词,什么剑气纵横三万里,一剑光寒十九州,把南宫荷惹得直笑。最终不了了之。
第二天一早,柳清风知道泰山派一定会上路,已安排楚江河租了上等马车,准备出发。果不其然,泰山派众人整肃武器,神色凝重。
流云凝遏,晨风不发,空气都的外的凝重。
就连南宫荷,也知大战在即。可她不知道柳清风到底是何打算,忍不住劝道:“刘公子,今日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想必公子与我们路途不同,不要跟着我们了。”
柳清风笑道:“相遇是缘,离别亦是缘,能与姑娘同行漫游,人生幸事,能共一程算一程吧。”
当下楚江河赶了马车,出城向北而去,一路官道,虽被水毁了部分,当地已组织民夫修复,车马能正常通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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