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
方子阳又大喊一声,“难怪!我每次跟你说他们怎样,给你分析一堆,结果你总是不说话不回答,要么就是让我别急别多想,我还以为你是有别的什么想法和打算呢,结果是因为这样吗?!”
林深歉意地笑了笑,“抱歉啊,实在是编不出什么理由来,只能不回答你了。”
“这……这,”
卢宇左右看看,“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干嘛要瞒着啊?”
冯语凝却是哼了一声,“越少人知道,那就越有可信度。”
“那你什么时候有这种打算的?”
李言辉皱了一下眉头,似乎不太高兴,但没有表现得太明显。
“威胁张景德的时候,如果之前都是我不着边际的猜测,那么那天他说漏嘴,就让我确定了。”
方子阳奇怪道:“说漏嘴?他说漏什么了?”
“我不是问他为什么我们的人少了,他却视而不见吗?他当时说,廖远他们俩去侍奉‘那位大人’了,‘那位大人’是什么?”
冯语凝转眼看过来,“他每次提到圣子的时候,一直都是称呼‘圣子’的,就连刚才也是一样,只有那一次用了‘那位大人’不是很奇怪吗?再加上之后去水泥封口,看到了底部有松动和开凿的痕迹,我才彻底确定的。”
“在张景德说出他妻子的事情之前,我们没有一个人知道这个井的事情,也没有任何一个人单独行动过,那么水泥封口的新鲜痕迹能是谁做的呢?”
“如果是孪台村的人,那完全没必要在我们来的时候才这么做,他们任何时候都可以,但这一切是从我们来了以后才发生的,那问题就很明显了。”
冯语凝没有把话说下去。
“那干嘛非要分开呢?一起行动不好吗?”
方子阳小声地说着。
“一起?”
冯语凝垂眸看着井中,完全没去看他,“内讧一定是喜闻乐见的,更何况你们俩从最开始就确定是这怪物碰不了杀不了的了,和你们闹掰了主动分开,不是更容易得到他的信任吗?”
冯语凝说着,伸手朝门外一指,“入口木门的钥匙在他身上,虽然当年发生了什么我没法知道,但钥匙很有可能就是他私自藏到现在的,所以孪台村不得不用水泥封住入口,禁止更多人的进入。”
方子阳张张嘴,倒是没再说话了。
咀嚼声和骨头断裂的声音不断从井里传出来,偶尔带着一两声呜咽。
张景德或许是因为失血,嘴唇有些发白,整个人也没有之前挣扎得那么厉害了。
虽然他的嘴皮子还在不断蠕动着,说着那些没有意义的话,但只能无力地动几下。
“所以你问到的,要怎么做?”
冯语凝向林深投来一个眼神。
林深举起手里的木雕,“草绳,木雕,都是封印的一部分,把它们放回到原本的位置上,让外面的婚礼能顺利进行,我们应该就能离开了。”
一听这话,李言辉和卢宇都变了脸色。
“放回去?原本的位置?”
“这也太冒险了吧?”
冯语凝却是面不改色地摸了摸下巴,“那怪物的脸上确实残留有草绳捆绑的痕迹,也就是说要把木雕塞进对应的位置……”
“我想应该是这样。”
林深点点头。
其他人都不说话了,毕竟这种事情太危险,谁都不会愿意冒这个险。
谁知冯语凝看都没看其他人一眼,目光直指林深,“你行吗?我来吸引它的注意。”
林深笑了笑。
“这时候还有不行的选项吗?”
冯语凝也罕见地笑了,“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心,那我们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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