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看到那葱白的脚趾上渗出一个淤血点时,淡漠的眉目霎时就阴沉了,“谁踩的?”
阮软“嘶”
的一声咬住了下唇,不答反问:“干嘛,你要帮我踩回去吗?”
她抬眸打量着江屿川的神情,只是那抹阴鸷已经被他藏进眸底了。
他起身从柜子里拿出药箱,从里面依次取出纸巾,酒精片和指甲剪,然后坐回原位,握住阮软的脚心。
那熟悉的灼热触感似乎缓解了一些痛感。
但也勾起了一些欲念。
阮软神情紧张地盯着江屿川手里的动作,看着他拿出用酒精片轻轻擦拭她受伤的脚趾,然后展到每一个脚指头都被他擦了一遍。
仿佛强迫症犯了。
这酥酥麻麻,一会热一会凉的感觉让阮软下意识动了动自己脚指头。
落在江屿川眼里,葱段一样的小指头,五根分叉着,又圆又细,排最前头的还挂了彩,看着可怜又好笑。
“你不会要给我剪指甲吧?都瘀血了很痛。。。”
“闭嘴。”
江屿川捉住她脚踝,避免她乱动,“瘀血的区域不是很大,不用放血,等指甲慢慢长出来就好了,但如果你乱动造成二次伤害,整个指甲都要拔掉。”
阮软心里咯噔一沉,不敢动了。
江屿川嘴角勾起抹浅淡的弧度,一手包裹着她脚心,一手拿着指甲剪顺着阮软的指甲弧度给她修剪脚指甲。
本就不长的嫩白指甲,在一声声清脆的“咔嚓”
声中被男人修剪得更短了。
阮软拇指上的淤血点位于偏后的位置,估计要长好几个月才能完全剪掉。
或许是江屿川眉眼间的神情太过于专注,让阮软都忍不住悄悄打量起他来。
深邃凌厉的面部轮廓,几乎挑不出一丝瑕疵,薄红的嘴唇轻抿,透着淡淡的冷峻,高挺恰到好处的鼻梁,连带眉骨的细节都无处可挑。
尤其那双眼眸,漆黑,深沉,一如既往的猜不透。
就像现在阮软也不明白,江屿川明明浑身上下都向外散着冷飕飕的气场,可为什么偏偏握着她脚踝的手心会那样灼热,连同他指间的动作都夹带着几丝反常的温柔。
如果他没有那样毅然决然的跟万娇订婚,或许阮软会有点怀疑,江屿川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喜欢自己,扳倒他的路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走?
她抿了抿唇,突然开口问:“小叔叔,你只是喜欢上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