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我的药呢?”
她嘴上问着江屿川,但眼睛却盯着徐白,那恶寒的眸光,徐白哪怕是垂着脑袋也不禁打了个冷颤,或许连阮软自己都没意识到,她生气时的眼神跟江屿川简直如出一辙。
江屿川取过书架上的一瓶白色药瓶放在桌上,跟以前一样不厌其烦地提醒,“每次一片。”
吃多了也是平白遭罪。
这助眠药是他特意请医药专家给阮软配置的,已经换了三个版本了,桌上的这瓶是目前为止药效是最好,同时刺激性也是最低的,有安定的效果但大量服用也吃不死人。
只会造成胃部痉挛不受控的呕吐,吐出来了就没事了。
这事阮软做过几次,把它当成普通安定兑酒喝,又或者捣碎半瓶冲水吞,除了第一次江屿川慌了,后面几次都只是静静看着她作,抱着马桶吐完了才将人抓到床上去睡觉。
阮软拿起药瓶头也不回地走出书房,又是“砰”
的一声,书房门被她重重关上。
江屿川用力捏揉了揉眉骨,阮软的阴晴不定他早就习惯了,只是每次看到她毫无征兆地暴怒或者暴哭,他都会有种心脏喘不上气的感觉。
因为他知道,阮软比他更难受。
他坐在书桌前,打开电脑上的监控,看着阮软走回自己的房间,一边走一边抬手擦眼睛,好像是在哭。
他不禁紧锁眉头,心脏像被人大了一拳。
徐白接着刚刚的话题,试探性地说:“江先生,我们的人已经查明,死在手术室里的肇事司机确实与刘誓对接过,医院里接触过司机的医护中,有一名急诊科的护士是刘老爷子从山区里资助出来的,她已经承认为报恩在术前就给司机注射了诱脑梗的药物。”
“有没有可能刘家是自知事情败露无活路所以集体自尽了?这件事我们的人暂时没有查到二爷参与进来的证据,唯一的关联,是那名急诊科的护士毕业的专科学院,是二爷以江家名义捐助建成的。”
江屿川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深沉的眸光里蓦地迸出一丝讥诮,“就算没有证据又如何?”
“二叔已经不是第一次在我背后搞小动作。”
江屿川站起身,敲出根烟,“盯紧二房的人,我迟早拔除他们。”
徐白心里不免一惊,在江家这些年,他一直知道江家二爷和江屿川不对付,可江屿川从未说过要拔除他们,难道这次要为了阮软大义灭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