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吗?昨晚的疯狂,都快让他不知今夕何夕了。
白煊没理她,从她怀中挣脱。他撑起身子开灯,然后去拿散落在床头柜上的睡衣。
叶淼看过去,他光洁的后背暴露在灯光下,上面的红痕颇为醒目,她不由开始回味昨晚。
白煊穿好衣服下地,旁边的垃圾桶映入眼帘,里面遗弃着使用过的橡胶套子。
半小时后,他从浴室出来,叶淼还坐在床头。
“你去洗吧。”
他说。
她嗯了一声,起身去卫生间。
靠窗的地方有一张躺椅,白煊走过去坐下,他将整个身体陷进去。看了眼时间,十一点多了,他从没这么晚起过。
叶淼很利落的给自己冲干净,出来后看到他窝在躺椅上,闭着眼好像睡着了。
她走过去,俯身,从后面环住他的脖子。轻声问:“睡着了?”
白煊睁开眼,眼神游离在窗外,淡声道:“没有。”
半年了,他的头发又长了,在锁骨处柔柔垂下,叶淼顺着捋了一下。
白煊两手放在躺椅上,没有理她,任她摆弄。
“昨晚什么感觉?”
她突然问。
白煊沉默片刻,侧过头,只说:“跟你一样。”
叶淼闻言,眉梢漾开:“我很舒服的。”
白煊想了一下,昨晚确实挺舒服的。但后面他有点吃不消,如果能注意一下次数可能会更好。
叶淼将头埋进他颈窝,一颤一颤地笑。她记得他昨晚好像哭了,这是舒服的一种表现吧?
当即她在他脸颊上吧唧一口,然后歪着头看他。
白煊与她对视,她眼底的笑意就没散过。她应该很欢喜吧,他心中泛起一丝涟漪,伸出手托着她的脸,将唇印了上去。
叶淼很快回应他,他们开始忘情地接吻。
窗帘是拉开的,不过房间的楼层高,望出去的话只能看到远处的古镇,透明玻璃上映着颈项交迭的影子。
亲着亲着,她又来了感觉。她顺势坐到躺椅上,将他抱在怀里,手顺着领口滑进去。
白煊被她带起一阵酥麻,再这样下去恐怕澡都白洗了。于是拽住她的手:“很晚了,还要去滑雪。”
叶淼想起来昨天的约定,但她并没有松开他,一边吻一边含混道:“再亲一会。”
因为小小的耽误,到滑雪场的时候已经两点。他们租好全套滑雪工具,有人自动围过来问:“二位要不要请教练?”
白煊看向叶淼:“你请一个吧,他们更专业。”
叶淼不会滑,只好请教练。
这儿的滑雪场不大,分了几个区,三个人坐缆车到初级雪道。他们的滑雪板是单板,这对于初学者有一定难度。
教练正在给叶淼讲解理论,白煊已经套上滑雪板了。
他对叶淼说:“你在这边学吧,我先滑下去了,找找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