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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钟拨回半小时前,洗澡的时候,秦招招忽然对每次见到晏承都慌忙闪躲的自己产生了疑问。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她跑什么呀,是晏承喜欢她,又不是她喜欢晏承,主动权在她手里啊。
既然如此,她何不顺水推舟利用一下他的感情,跟他搞好关系呢?什么临岐湾项目,到时候还不都是信手拈来?
说不定——秦招招眸色稍冷,说不定还能从他身上发现些什么,能助她夺回恒远,或是扳倒晏伯山。
更何况晏承长得不错,怎么算她都不亏的。
想通了这一切,秦招招原本拧巴成一团的思绪豁然开朗了,于是便有了刚才那一幕。
计划的确非常具有可行性,唯有一点——她低估了晏承对她的爱。
她以为对方只是突然心血来潮对她有些好感和喜欢而已,毕竟他们认识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对她表现过这方面的苗头。
她以为她可以小小利用一下对方,然后还能全身而退,感情这种事你情我愿,今天可以爱明天就可以不爱,她甩过那么多前任,难道还甩不掉他晏承吗?
她不知道晏承苦心孤诣,哪怕只有星星之火那么点儿的回应,也可以瞬间将他荒芜的、杂草丛生的心点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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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和鸭子的游戏,其实只是秦招招随口一说。她需要找个借口或理由,和晏承开始一场纠缠,好让他相信,她其实也在这段时间的暧昧拉扯中对他产生了感情。
成年人之间,不需要看说了什么,只需要看做了什么。
身体力行,比一万句“我喜欢你”
都好使。
可是晏承好像当真了,他双腿分开跪坐在她身边,细细密密的轻吻落到秦招招的皮肤上,亲的她有点痒。
她微垂着眼,看到他眼里明晃晃的欲望。
晏承双手撑在床上朝她爬了过来,像某种寻求抚慰的大型犬,极具有压迫性。
秦招招有些不满,她还时刻记挂着“主动权”
这事,于是在晏承跨坐在她身体两侧,欲要凑过来索吻时,她轻轻掐住了他的下颌,阻止了他前进的步伐,使他必须要微微仰头看着她:
“你就是这么伺候金主的吗,只顾着自己啊?”
秦招招半真半假地轻声嗔怪着,语气微微有些傲慢——她忽然觉得这样角色扮演也还不错,比以往那些前任多了些刺激感。
晏承却并不在意她的冒犯,甚至很高兴她在床上如此积极而又活色生香,他抓住秦招招的手,偏头去吻她的手腕,微微沙哑着声音道歉:
“对不起,那请问秦总,我可以继续吗?”
那副姿态,真的很涩,好像禁欲千年的白莲妖精一朝发情了,一边红着脸求欢,一边难耐地通过皮肤接触来缓解焦虑。